这种难缠的坚强犯,若是不除,只会後患无穷。
“你结…成亲了吗?”
江虎回过头,不知话题为何突然转到了他身上,可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还未,不过我爹说过段日子会给我寻一门好亲事。”
江月白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又盯着江虎的脸仔细看了看。
“你多大了?”
江虎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自豪的说,“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江月白跟着看了一眼,虽说没有带冠,可也是成人的发髻。
“哦,那若换做是你,你会怎麽做?”
江虎一拍胸口,说的信誓旦旦,“若是谁敢这样欺负我娘子,我也会杀了他!”
江月白不再多说,年轻气盛的人她见的太多,这种人做事不怎麽考虑後果。
虽说是真性情,可以後也尽量少来往,说不得哪天就得罪人,还会因为他牵扯自身。
她之前敢杀人也是仗着江家的权势,虽然癞皮狗犯事在先,可她也算防卫过当。
若是早知道她是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光蛋,说不定就不会那样肆无忌惮。
若不是後来村长说的那些话,估计她也不敢将错就错活埋了癞皮狗。
江虎见江月白又开始沉默,费尽脑汁的还想搭话,张婶儿家就已经近在眼前。
“江秀才,到了。”
江月白礼貌的点头,“谢谢。”
江虎惶恐,说了句不客气後先一步跑了。
他是不好听江月白和张婶儿之间都说些什麽,又是要还什麽东西。
不是因为不好奇,只是觉得刚才的江月白给他很大压力,虽然只是一句话不说,可就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很不好惹的感觉。
他爹还说江月白往後不可估量,要他私下里多结交,就这儿,哪里敢结交,也结交不起来。
江月白敲门之前,心里就有了想法,这张婶儿能不问缘由就给雨绵绵一瓢面就足以说明她人心善,是个好人,那自己也应该要以礼相待。
“张婶儿在家吗?”
江月白静静等了一会儿,见院里没有动静,又轻轻的敲了几下。
“张婶儿在家吗?我来还面瓢。”
江月白又贴着耳朵仔细听了听,若不是想着要有礼貌,她早大巴掌拍上去了,也不会提前说明来意。
张婶儿闻言,这才把怀里的小孙子往被窝里一按,又慌里慌张的出了屋。
“是…是江秀才呀…”
江月白见她拘谨的模样,也不多说,只把手中面瓢一递,“多谢。”
张婶儿小心翼翼的接过,“都是街里街坊的,不用这麽客气。”
江月白见东西终于送到,很干脆的转身就走,只是脚步一停又回过头说道,“晚点儿我再来。”
张婶儿吓得面瓢差点儿落地,脑海中瞬间把之前做的事全部回想了一遍,待发现并无得罪江月白夫妻俩後这才心有馀悸的把门一关。
可心里一直琢磨着那句晚点儿再来的意思。
难道是上次给的粗面少了?还是说只给粗面不满意?
那倘若她真来的话,那又该给什麽?给多少?
江月白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这次可得把所有人的门给记清楚。
就算一点一点的记,时间长了她就是真正的江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