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南栀醉意上头,胆量愈加大,挥动胳膊要掀他,“你走开。”
应淮懒得和醉鬼讲道理,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任由其拳打脚踢。
他大步流星地抱人出了酒店,放上帕加尼副驾。
给她叫的车付完钱,应淮径直带她回去。
抵达小区,搭乘电梯上楼的路上,南栀还算老实,没再和应淮闹。
也像是完全忽略了他,把他自动归纳为了空气。
然而抵达家门口,用指纹解开门锁,应淮跟着要进去时,南栀想起了还有这一号人。
她刷地转过身,睁大早已混乱失焦的眼睛,抬起的手指摇摇晃晃,来回示意脚下门沿,煞有介事地警告:“三八线,你不准跨,跨了就是小狗。”
应淮稍稍挑了下眉,不以为然,抬起一条腿就往里面跨。
南栀也不出手阻拦,嘴角往下耷拉,双眼一红,眼看着要委屈得哭出来。
应淮眉心微皱,赶忙收回腿,退到了门口。
见此,南栀吸吸鼻子,即将夺眶的泪花立马收了回去,咧开得逞的笑,掉头往屋里走。
应淮:“……”川省人都精通变脸吧?
南栀是真的醉迷糊了,知道他不是好人,勒令他不许进屋,却忘了关门。
应淮不急于离开,打量过屋前情况,确定这扇家门开在通道尽头,不会被另一户邻居窥探,也没有能够照到屋里的监控。
他放心地倚靠门槛,瞧着醉鬼在屋里来回穿梭,一会儿去厨房找水喝,一会儿去浴室刷牙洗脸。
南栀双腿虚浮,一步三晃,不过好在熟悉自个儿家,总能恰到好处地规避尖锐棱角,不至于磕着碰着。
不出几分钟,应淮在路上点的醒酒汤送来,他接过,打发走人后,曲指扣动门板。
南栀听到声音摇过来,似乎又醉了一些,歪着饱满流畅的脑袋,闪烁眼瞳打量他。
仿佛不认识了。
应淮解开手上的打包袋,给一杯醒酒汤插好吸管,递过去,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你点的外卖,马上喝。”
南栀乖乖接过,咬住吸管,谨慎地小尝了一口。
旋即,她弯起笑:“好喝,甜的。”
“废话。”应淮特意叮嘱店家多加了蜂蜜。
南栀嗜甜如命,一喝就停不下来,只是喝的全程,她掀起眼帘,一瞬不眨地盯他。
一杯醒酒汤几乎下了肚,南栀松掉吸管,后知后觉地问:“你真的是外卖小哥吗?”
应淮没应,垂眸看向被她含过的吸管,顶端印出清晰的牙印。
她还是那么喜欢咬东西。
应淮再上移视线,落向她微微开合的唇瓣,露出的贝齿小巧齐整,尖端锋利。
他上身的某些部位隐约泛起了痒。
“长得还挺好看的,”南栀笑得花痴,“和我那个可恶的前男友真像。”
可恶的前男友本人:“……”
南栀痴痴的目光从他笔笔深刻,雕塑般的面庞上缓慢游移,放肆地一路往下。
盯上他宽阔饱满,恰如其分撑起一层轻薄羊绒衫的胸膛,南栀面露娇羞,红着脸说,“胸也好大。”
“比我前男友的还要大。”
应淮僵住。
似乎终于感觉到难为情,南栀评价完捂住脸颊,转身就跑。
应淮抬脚想追,可她一股脑冲进的房间是浴室。
关门一关,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她应该是要洗澡。
应淮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了那扇紧闭的,很快被袅袅水雾蒸腾得更为模糊的浴室门几眼,缓缓往原位退。
算了,醉鬼嘛。
今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站回门口,应淮不由低下头,瞥一眼被她评价过的地方,先前的痒意似乎更重了,钻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