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乖却叫住老头儿,管他要来了手机,输入一串电话号码,“爷爷,这是我电话,如果有需要您打给我,您年纪大了,这真磕了碰了,我们做小辈的,也担待不起。”
老头儿感激地应了两声,一瘸一拐地推着小推车走了。
“你怎么解开的?”
秦朝暮半眯眼睛,双手撑在车头上,圈住沈乖。
秦朝暮说的是绑在沈乖手上的绳子。
秦朝暮的绑法是专业的,越用蛮力,绳子越紧,除非特殊的手法才能解开。
“我不知道呀,一下子就掉了。”
沈乖推开秦朝暮,假装羞涩道:“秦朝暮,现在可是在酒店门口,有摄像头的。”
秦朝暮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开始补妆,轻飘飘地说:“你不喜欢捆绑,那下次,我们换点儿别的?”
“秦朝暮,你可真不要脸。”沈乖耳根通红。
秦朝暮笑得眉眼弯弯,俯身揉了揉沈乖的头发,语气颇为温柔。
“骂吧,现在骂够了,做的时候可就不许骂了哦~”
说完,秦朝暮便锁了车,心情很好地走进酒店大堂。
秦朝暮走后,沈乖望向远处老头儿消失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阴婺。
“终于,找到你了。”
沈乖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脸。
二十年前,沈乖躲在衣柜里,看到外婆一家被一伙人杀害,其中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在外婆的身上扎了十几刀。
那张脸,沈乖就算轮回一万次,都会永远铭记。
老头儿一路推着车,一直绕进一条小巷子里,里面是违章建筑的小平房,破落,没有生气。
老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铜钥匙,颤颤巍巍地打开铁门,咳嗽两声,走进去。
狭小的房间里,搭了四五张床,还是上下铺的,屋子里弥漫着白色的烟雾,昏黄的灯光照着里面,没什么家具,但很乱,地上全是一些针管和废弃塑料。
床上窝着七八个中年人,有的甚至还在胳膊上扎针,很明显,这是个吸。毒窝点。
“那对小警察的孽种,今天让我碰上了。”
老头儿坐到床上,卷了根旱烟,猛猛吸了一口,“当初那俩警察害我们不浅,等大哥出狱,咱们一起做了她!”
“她就是一小姑娘,杀了她又能如何?阿ken前两天出现了,就在花鸟鱼市场。我们不如,干票大的。”
吸。毒男拔掉针管,舒服地叫了声,他大口喘着气,“你们知道阿ken的命值多少钱吗?两百万,有人花两百万,买他的命。”
。
“陈清河,你搞什么东西啊?”
秦朝暮几近崩溃地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外卖袋子,陈清河左手握着一根大鸡腿,右手狂按键盘。
“q他啊!你的大招呢剑圣?!走位走位不会吗?!”
陈清河骂骂咧咧地关上了游戏本,见到秦朝暮和身后站着的沈乖,一愣神。
“我不知道小粉丝也来了…”陈清河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仨人,你就定一间房?连个窗户都没有?”
秦朝暮把大衣挂起来,无奈地收拾桌上的外卖,又拿出扫把拖把,给房间清理了一番,才勉强进来。
“你每天到底过什么日子啊陈清河?”秦朝暮摇头叹息。
“那我兜里没钱了嘛,只租得起这间啊。”陈清河耸耸肩,“要是书也卖不出去,我下个月房租就没得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