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时泱浑身都酸疼。
就连下床走路姿势都很别扭。
嗓子又干又疼,还有点哑。
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
视线扫过床头的黑着屏幕的平板,昨天视频播到一半就没电关机了。
她翻遍了整张凌乱的大床,最后在内衣下面翻出了手机。
手机右上角的电量岌岌可危,充上电后,她打开了微信。
打开了鹿轻轻的聊天界面,准备兴师问罪。
一个小时前,鹿轻轻刚给她过消息。
【战况如何?】配了一个相当猥琐的表情包。
时泱气的给洋洋洒洒编辑了一条几百字的小作文,又觉得不解气,直接删了。干脆语音,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鹿轻轻秒回,语气十分的悠闲,没有一点罪魁祸的自知:“你就说你爽了没?”
时泱:“……”
她正要开口,有人忽然拉开了卧室门。
她以为是崔姨,结果是季裴珩。
这个点了他怎么还在?
他今天又不上班?
季裴珩主动开口解了她的疑惑:“这几天我都会在家。”
时泱一听,头皮麻。
她不能确定他和她都在家,她还能不能下床了。
急着从床上坐起来,拢着凌乱的头:“那我去上班了。”
季裴珩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找衣服,不紧不慢的说:“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你不用去了。”
时泱急了:“不行,我要去。”
她下床下的太急,牵扯到了大腿根,酸疼感愈明显。
短短几步路,她走的相当别扭。
季裴珩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不疾不徐的说:“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去公司?”
时泱像泄了气似的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她要是这么去了公司,叫人看见这么怪异的走路姿势才糟糕。
她抬起头,黑幽幽的眸子瞪他:“都怪你。”
季裴珩没有一点做坏事的愧疚,云淡风轻应和她:“嗯,怪我。”
时泱重新钻进了被子里,把头蒙住:“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季裴珩在她身侧坐下,伸手去扯被子:“睡了这么久,还能睡着?”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管我。”
纤细手指攥着被子边缘使力,不让他扯被子。
见她被白嫩的手指都扯出了红色,季裴珩卸了力,手朝着被子下面伸去……
“呀……”
时泱出一声惊呼,手上瞬间没劲了。
季裴珩将被子扯开,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别睡了,崔姨准备了好吃的,下楼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