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浓笃定道:“不会的。”
乌孟看了眼主峰某处:“师父知道定会开心了。”
师父闭关的原因也未尝与叶师妹无关,只是师父也不肯定能不能成,便也没有告诉于她,省得徒增失望。
*
第二日,对最后名额有争夺之心,或者对此事感兴趣的弟子都来到了中央演武场。
虽然各峰峰主没到,但都各指派了一名长老过来,赵离弦也代表宗主坐镇其中,也算是重视了。
昨夜之事其实不少人已经知道,但到底大多人都需要勤修苦练方能不落于人后,又怎会终日空闲打听消息。
几个时辰前才生的事,自然不是人尽皆知。
因此长老叫到风蝉几人上擂之时,不少人还摩拳擦掌的要下注今日谁能最终取胜。
谁知风蝉上台便道:“风蝉学艺不精,昨日晚以名额为注在私下比斗中输给了丹峰的叶华浓师姐,因此风蝉自愿退出选拔,并将选拔资格交于叶师姐。”
众人还没在这话中回过神来,接下来花阳,雪尧,月迎霜也依次上台,然后干了与风蝉一样的事,说了跟她差不多的话。
这下整个中央演武场喧闹起来了。
“丹峰叶华浓?谁?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就是叶管事,负责管理丹峰,给咱放丹药的。”
“可她不是凡人吗?”
“现在是,以前可不是,你们入门晚,没见识过当年叶师姐的风采,那可是宗主亲口赞过,百年内天资仅次于大师兄之人。”
“想起来了,可是秘境中遭玉素光指使青槐所害,灵根被拔走的叶师姐?”
“正是正是。”
“可往日再厉害如今也只是肉体凡胎,她是如何说服四人的?”
“岂有此理,今日选拔事关大比,花阳几个还拿来做人情不成?”
一时众说纷纭,骚乱不止。
几个长老也态度不一,但无论如何,风蝉几人都不改决定。
赵离弦看王凌波与叶华浓站一块,便知道这事少不了她撺掇。
叶华浓曾也是他有所关注的弟子,他能看在眼里的人不多,要么是对他有用且极其有用的,如王凌波这种;要么是比他强的,如师尊与三界中他还无法战胜之人,要么是被安在自己身边长年累月不得不看之人,比如那些倒霉师弟妹。
要么就是天赋闪耀足以让他看见的。
叶华浓曾是最后一种,当年她遭逢变故沦为凡人时,赵离弦还有些惋惜。
今日见她竟能重新站到这里,不论王凌波如何打算,赵离弦却是有些佩服的。
因此便道:“我对昨晚之事也略有耳闻,听说叶师妹是从灵兽峰开始,一个一个击败候选,赢取他们四人共同举荐的。”
“她既有此实力,那这最后一个名额便归她吧?”
他都这么说了,几个长老自然也没有异议,毕竟剑宗讲究的就是胜者为王,只要赢了,便不用那么多繁琐程序。
正要宣布,此时却从场外跳进来一个人。
对方神色狂傲,嗓门敞亮,眼神里明摆着对结果的不服。
“大师兄既如此说,那是不是只要我打败她,便也能取代她的名额。”
赵离弦最烦的就是这种给他找多余事的愣头青,原本宣布完就能回饮羽峰,这会儿还得继续坐下加工,若势头起来,不服之人源源不断,那他就得耗在这里了。
便直接道:“不行,不能。”
那人一愣:“为何不能?”
赵离弦:“你若有心取代为何不昨夜也学叶师妹挨个挑战。”
那人:“谁能想到各峰推选,还可以挑战夺取名额的?”
赵离弦:“你想不到就是你战略输人一筹,此时拾人牙慧有何骄傲的?”
那人:“可,可——”
叶华浓环视一周,赵离弦的决意虽无人敢质疑,但周围与那人一样心中不服的也不在少数。
于是便道:“师弟若不服,我愿给师弟一个机会。”
“我便站在武台之内,师弟若能将我扔出武台,我自当放弃名额。”
那人生怕赵离弦拒绝,咧嘴一笑,双掌拍地,不给任何人反应机会便动起手来。
一时间巨大坚硬的武台石板仿佛活了过来,顿时掀起一阵浪涛,汹涌澎湃的将叶华浓整个人往场外带。
正如同一张扑了桌布的桌子,那人一掀,便想将叶华浓甩出去。
可浪涛才波及叶华浓的时候,在不足她一尺的距离停了下来,坚固如金,再无活性,只是形状变了。
那人脸色一变,还想加大力度抖落,却现‘冻结’已经蔓延到自己手里,手中的石板‘毯子’不再灵活柔软,能供自己掀动。
“怎么可能?”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叶华浓,便看见她好似解惑般,食指指向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