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茂,皮痒了是吧?我东西哪来的还得跟你交代?”
“心虚了吧?你哪弄得到收音机?”
“大茂,我知道。”
阎埠贵岂会错过讨好何雨柱的机会,“柱子这收音机是昨儿那位领导给的。”
他不理会许大茂,转向众人:“大伙都听说柱子被厂里安排学俄语吧?这收音机就是借他学习用的。”
——三大爷到底留了个心眼。
“竟是真的……”
“傻柱这是要出息了。”
“还叫傻柱?得叫何雨柱!”
旁人不过议论几句,向来瞧不上何雨柱的许大茂却红了眼。
妒火攻心,他脱口而出:
“凭啥?他一个初小文化的厨子!凭啥学外语?你们轧钢厂领导瞎了眼……”
如今的许大茂毕竟不是后来那个二十八岁的滑头。
十八岁的少年气血方刚,说话不过脑子。
许父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儿子的嘴,拽着许母连拖带拉把人弄走,一路不住向四周赔罪。
院里不少人在轧钢厂上班,他生怕这话传出去,叫人以为是自己的意思。
贾东旭上前道:“柱子,那天是我妈不对,哥给你赔个不是。
改天备瓶好酒,咱哥俩好好喝一顿。”
这倒出乎何雨柱意料。
旁人跟着附和:“是啊柱子,往后当了领导可别忘了大伙儿。”
众人七嘴八舌应和着。
何雨柱暗想:这可真应了那位黄姓演员的话!
面上却客气道:“我何雨柱什么人,街坊邻里有难处,能帮一定帮。”
场面话谁还不会说两句?
“都散了吧,该上工了。”
何雨柱进了老太太屋。
“老太太,您瞧我带啥来了。”
“乖孙,我都听见啦。”
聋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伸手轻抚何雨柱的脸颊。
近两年灵水调养,她部分白转青,面色红润,连一大妈都说她越活越年轻。
“没想到我大孙子这般出息。”
“太太,这收音机留给您白日解闷,我教您用。”
老太太却板起脸:“这是公家配给你学习的,我怎能占公家便宜?”
每个时代,总有些人令人敬重。
何雨柱放下收音机,赶紧关上门,压低声音:“太太,跟您交个底——这收音机是我的。
原先厂里的娄董您知道吧?”
“知道,厂子早先不就是他家的?”
“如今不是了,他年年拿分红。
这收音机是娄董送的。”
聋老太太狐疑地盯着他:“这么金贵的东西能白送你?”
见何雨柱憋着笑,她也笑起来:“臭小子,还有事瞒着我?”
“要不怎么说您眼毒呢。”
何雨柱声音更低了,“孙子要成家了,对象是娄家姑娘,这算他家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