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喝着酒,目光扫过贾家众人,心中百味杂陈:贾张氏对孩子影响极坏,从小灌输歪理;秦淮茹虽算尽责,却隐瞒上环之事,令人心寒;棒梗是白眼狼,长大后六亲不认;小当谋划娄家家产,槐花最像秦淮茹,招婿占房、排挤姐姐,甚至因小事将傻柱赶出家门想到这里,何雨柱暗自苦笑,举杯饮酒,向一大爷使了个眼色。
饭后,女人们收拾干净。
一大爷开口问贾张氏:老嫂子,我之前提的事,你觉得如何?贾张氏其实心动,只是一涉及棒梗,心里就扭曲起来,生怕别人抢走她的宝贝孙子。
秦淮茹见贾张氏迟迟不开口,急得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要是棒梗认了一大爷做干爷爷,往后家里日子就好过多了,自己的担子也能轻些。
贾张氏思前想后,终于迟疑着说:一大爷,棒梗将来真能接您的班?
一大爷脸色一沉:老太太和柱子都在跟前坐着,我还能说瞎话不成?再说这事定了,我还要在院里摆席,请街坊四邻做个见证。”
这话让贾张氏彻底放心,点头答应:就听一大爷的。”
满桌人顿时都笑了。
老太太、一大爷和一大妈是真心高兴,何雨柱却觉得有意思。
要是贾张氏知道一大爷实际指望的是秦淮茹养老,不知会不会当场翻脸。
这顿年夜饭吃得圆满,众人心满意足地散了。
何雨柱听着收音机,心想这时候要有春晚该多好。
这才想起家里还有台电视机,只是早年信号不好,一直收在角落里积灰,他也懒得再搬出来。
好在有媳妇陪着说笑,不觉就到了十二点。
放完鞭炮,两人互道新年好,相拥而眠。
初一晚上,何雨柱正要休息,娄晓娥却拉住他,说初二凌晨要请财神。
晓娥,这不是做生意的人家才讲究的吗?再说咱家连神龛都没有。”
娄晓娥拉他到八仙桌前,指着准备好的供品:我年前就备好了,到时候你跟着我做就行。”
午夜钟声敲响,娄晓娥立刻忙碌起来。
她将猪肉羊肉摆放整齐,取出三只青花瓷碗,每个碗里码上五个白面馒头,又恭恭敬敬奉上三盅热汤。
点燃油灯、焚起线香后,她拽着何雨柱向财神像行三叩之礼。
待香灰落尽,她把鎏金财神码郑重放入院中的聚宝盆,添上松枝芝麻一并焚化,转头对丈夫说这套迎财神的仪轨算是圆满了。
何雨柱望着袅袅青烟出神。
他前世今生都是头回见识这般阵仗,起初觉得新奇,整套流程走完却索然无味。
盯着画像上财神爷的鎏金冠冕,他突然记起再过几年这些都要成,便对妻子说往后不必循这老例。
娄晓娥虽疑惑,见丈夫神色坚决也就应下了。
初一清早,娄晓娥忙着收起剪刀扫帚——老话说年初一动剪子招口舌,挥扫把会扫走财运。
收拾碗筷时失手摔了个青瓷碗,她连忙念叨碎碎平安讨吉利。
拜年队伍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挨个给三位大爷作揖。
何雨柱本不想这般周折,奈何家中无长辈坐镇,这礼数不得不走。
回屋后年轻辈陆续来拜年,他给孩童每人两分压岁钱——不是吝啬,是怕给多了让别家难办。
唯独给刘家兄弟各塞了五块钱,还让他们拎走一副猪下水,惹得院里人眼热不已。
初二回门日,娄晓娥反复清点礼盒:傻柱你瞧,回娘家的礼必须成双才吉利。”何雨柱这才知道还有这讲究。
蹬三轮到娄家时,宴席早已摆好。
他低声问妻子:怎的这般早开席?
娄晓娥抿嘴一笑:我爸他们生意人最讲究这个,闺女回门这顿饭必须午前用完,否则会带走娘家财运。”何雨柱听得直摇头,想起前世回娘家恨不得被灌酒留宿的光景。
席间其乐融融,临别时星星嚷着要住外婆家。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这小祖宗莫不是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