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记那张奉承的脸,立刻又转向了另一边……
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让李春生厌恶至极。
但眼下,他却毫无办法……
“哼!”
“林飞,咱们走着瞧!”
“千万别让我有机会,否则……”
狠话戛然而止。
砰!
后脑一阵剧痛。
天旋地转间,他重重摔在尘土中。
模糊中,两个身影走到他面前。
骆天虹和阿亨低头看着他。
“天虹哥,大哥没让动手。”阿亨皱眉提醒。
骆天虹踢了踢昏迷的李春生,鞋底碾过他苍白的脸,满脸怒气地说:“,这家伙刚才一直在骂大哥,我实在忍不了了!”
“你去前面找帽子报案!”
“就说这里有人被打晕了!”
“那你呢?”
阿亨回头看了骆天虹一眼。
“我?我当然得先躲起来!”
“人是我打的,我去报警不是自投啰网?”
阿亨:……
第二天。
轧钢厂。
厂子要出售的消息一早就在工人群体中传开了。
各个车间议论纷纷。
“易师傅,听说咱们厂要卖了?”
车间门口,易忠海端着大茶缸坐着。
几个工友围过来打听消息。
如今的易忠海在车间里备受尊敬。
若不是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主任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即使没当上主任,仍有许多人敬重他……
“嗯?你们听谁说的?”
易忠海微微一怔。
“您还不知道?”
“今早就传开了,说有个香江来的大老板已经和徐书记谈好了。”
“听说那老板很有钱……要是真把厂卖了,他会留下咱们吗?”
“留下咱们?别想太多了!商人只顾赚钱,厂子卖给他们还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完了,咱们这是要失业了?”
“唉,这可怎么办……”
几个工友愁眉不展地叹气。
易忠海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都别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