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郎君……”
祝姯被他亲得气喘吁吁,身子发软,只得伸手去捧他的脸,将那颗脑袋稍微推开些许。
她水眸盈盈,嗔怪地瞪着他:“如今都是陛下了,合该稳重些才是。”
沈渊被她推开,也不肯罢休,反倒顺势在她掌心蹭了蹭,又含着她指尖轻咬一口。
“稳重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将祝姯抱去榻上坐着,声音低沉而黏糊:
“一见着皇后娘娘,朕便是个昏君,什么都忘了。”
祝姯听得心中甜软,忍不住也笑出声来,主动凑过去啄了啄他唇角。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沈渊心脏怦怦直跳,嘴里乱七八糟地念叨着:
“娘子瘦了。”
“娘子身上好香。”
“这些时日我想娘子想得紧,连奏折都看不进去。”
“娘子的小猫又胖了,现在是个肥墩墩。”
听着沈渊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诉说想念,祝姯只觉冬日寒气尽数散去,心头暖烘烘的,仿佛正是阳春三月,陌上花开。
这一刻,谁还管他是九五之尊,还是市井呆汉?
他只是沈清回,是她无需踮脚,便能吻到的夫君——
作者有话说:还有1章或者2章就完结啦,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下本开《贵妃多娇》,感兴趣的宝宝可以看看[狗头叼玫瑰]-
修国公嫡女方妙意,幼时因机缘巧合,曾遇一得道高人为其批命。
高人掐算一番,称她贵不可言,是天生的娘娘命。方妙意深以为然,只待日后选秀进宫,挣一辈子荣华富贵。
十七岁之前,方妙意过得顺风顺水。遇见的最不如意之事,也莫过于走失了心爱的小花猫。
她从未料到,平生第一次栽跟头,竟是栽在了最要紧的婚事上——
被方妙意视作摇钱树、登云梯的新帝,竟会是那个冰块脸、不得势的三皇子。
更要命的是,她曾经婉拒过替三皇子选妃的赏花宴!-
陆观廷贵为中宫嫡出,本是储君之位的不二人选,却敌不过君父偏心宠妃之子。
人人都道,新帝隐忍多时,一朝夺位,从前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当年在陆观廷失势后,连赏花宴都称病不去的方妙意,恐怕头一个便要遭殃。此时她竟还敢巴巴地凑上前去,进宫从个小才人开始熬起,莫不是等着老死宫中吧?
陆观廷起初并不记得方妙意是谁,但架不住纷纷议论总往耳朵里钻,后来便也渐渐想起,好像当年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的陆观廷不以为意,只付之一哂:
“此女庸俗狡诈,不可轻信。”
谁又能料到日后,他会亲手把那狡猾女子捧成贵妃娘娘,纵着她在宫里横行霸道。
“因为妙妙很好,妙妙说她爱朕。”
陆观廷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年少时弄影云端的孤高月,终将在他怀里瑰丽至极地燃烧#
第44章蓬莱宫温热唇瓣印在她脚……
内室中点着熏笼,兰香氤氲,正是锦帐春浓的时刻。但此地终究是客邸,帝后虽都对彼此馋得要命,却仍守着几分新婚的羞赧与庄重,未敢恣情纵意,只依偎着说些体己话儿。
祝姯伏在沈渊胸口,指尖无聊地在他襟口绕着圈儿,忽地想起一事来。
她仰脸问道:“我瞧着立后诏书上的钤印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莫非传国玉玺已经寻回了?”
沈渊闻言,低头在她颊边偷得一抹香暖,方慵然笑道:
“正是。”
说完便揽着她,将游鹤等人如何几经周折,终使玉玺完璧归赵的经过,细细道来。
随后他又起身下榻,从箱笼中翻出一样用明黄绸布包裹的物件。
祝姯忙拆开细看,只见一方蓝田古玉静卧其中。玺作方圆四寸,上纽五龙交缠,玉质温润如脂,通体透着一股历经千秋的沉浑气韵。
只因世代流转,几番易主,边角处已见细微磕痕,乍看并不似传说中那般璀璨夺目。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方不甚起眼的印玺,引得天下群雄逐鹿,无数人趋之若鹜,甚至为此流血漂橹。
祝姯将玉玺捧在掌心,忽觉千古兴亡,山河命数,都不过弹指一挥间。再一想这玉玺又是如何归来的,心中不由感叹世间事奇妙难言。
旋即,她回过味来,美目圆瞪,惊诧道:“既是好不容易寻回来的传国玉玺,郎君怎就这般随意地带出来?若是不慎遗失,岂非又要生出波澜?”
沈渊见她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震得祝姯脸颊发麻。
他亲昵地来捏祝姯鼻尖,揶揄道:“这些日子我与披锦在宫中相依为命,愈发了解小狸奴的性子。小猫如若知晓有什么新鲜物事,定是好奇得抓心挠肝,非要亲自看上一眼才肯罢休的。”
祝姯听出他在变着法儿取笑自己是小狸奴,顿时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