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竟取出国玺与自己的私印,在那幅字上一并盖下去。
红泥鲜亮,墨宝更是难求。沈渊收起印章,对众人笑道:“这便算作朕与皇后的一点心意,祝愿镖局生意兴隆,通达四海。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便许给诸君了。”
众人大喜过望,不由千恩万谢。
得皇帝亲自敕封,往后走镖怎可能不顺遂?
自此长风镖局名扬天下,怕是要成为武林中的一段传奇了!
-
夜色渐深,帝后辞别镖局众人,悄悄回到行馆。
如今虽是寒冬腊月,但两人心火正盛,又吃了些酒,独处一室时顿觉燥热难耐。
但分榻而居的主意,自是无人肯提的。他俩便只顾来往于桌边和榻前,轮番跑去灌凉茶喝,仿佛那是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沈渊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一声轻响,在静谧夜里听得格外真切。
放下茶盏后,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往榻上一扫,身形微晃,便已欺身回到榻前。
沈渊也不坐,只单膝跪在脚踏之上,摆出一副关切备至的模样来。
“之前在灵州祭坛上,辛怀恩那狗贼竟敢朝娘子放箭,可曾伤着娘子哪里?”
祝姯见他这般作态,虽微感不解,却也没当回事,只懒懒地倚着引枕,自豪说道:
“我既知他是狗急跳墙,又岂会毫无防备?那日祭袍底下,我可是特地穿了金丝软甲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话音刚落,祝姯便觉腹前一凉。沈渊诡计得逞,立马嚷嚷起什么“我不信,定要亲自验看一番才放心”的浑话,手底下没个轻重,径直将她裙裾撩起来,卷到腹上。
祝姯羞恼交加,俏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抬腿便朝他肩头踹去。
这一脚非但没将这登徒子踹开,反倒叫他顺势捉住脚踝。
沈渊掌心滚烫,握着她如霜似雪的足踝,指腹在其上轻轻摩挲。祝姯从没被人碰过足踝,只觉痒得厉害,腰眼阵阵发麻。
“哎呀!郎君别捉弄我……”
沈渊却装起聋子来,只顾低下头,温热唇瓣便印在她脚踝处,继而一路向上。
从纤细脚腕,到匀称小腿,那吻细密而虔诚,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痴迷。
最终,那双作乱的唇停在她左腹之处,极尽温柔地落下轻轻一吻。
祝姯垂首,正撞见他那双满含深情的凤眸,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去。
一股子热气直冲脑门,祝姯只觉浑身酥软,哪里还招架得住,忙手忙脚乱地扯过裙摆盖住小腹。随后像只受惊狸奴一般,身子一缩,便骨碌碌滚进锦被深处,只留个后脑勺对着外头。
沈渊轻笑一声,解了外袍,也跟着钻进帐中,从身后将祝姯拥入怀里。
祝姯在他怀中扭了扭,脑海中不住闪过沈渊方才一路亲吻她时,痴迷狂醉的眼神。忽然间,祝姯福至心灵,忍不住轻哼出声:
“原本只是好端端的射杀神女,怎的后来传到市井之间,竟变得越发离奇,连‘弑神’这等罪名都出来了?是不是郎君吩咐人出去胡说的?”
沈渊下巴抵在她颈窝处,闻言非但不心虚,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这难道不是实话么?”
“娘子本来就是神明。”
祝姯听得耳根发烫,垂下眼帘,睨着箍在自己腰间那只不安分的大掌。
她哼笑一声,毫不客气地翻旧账道:
“我依稀记得,某人从前还骂我是江湖骗子呢。”
沈渊身子微微一僵,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飘忽,竟是不敢去看怀中人。
但他到底是做惯君王的,变脸功夫一流,当即便故作云淡风轻地反问起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胡吣?”
“这等有眼无珠之辈,合该诛九族才是。”
祝姯被他这无赖模样气笑了,刚想回头啐他一口,身子却先被他强行扳正过来。
沈渊凑近前来,犬齿叼住她圆润耳垂,细细厮磨,激起一阵酥麻战栗。
不等祝姯再出言取笑,他已是用高挺鼻梁,讨好似地在她面颊上亲昵蹭动。
“朕思来想去,当为皇后殿下筑神祇坛,建蓬莱宫。”
男人嗓音低醇,将那些滚烫誓言,一字一句地送进她耳里:
“以天下奉吾神,方见虔诚。”——
作者有话说:后面还有~俺觉得44章结尾不吉利,就拆开发了,嘻嘻[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