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朱颜是挺不要脸的,但摊上这种事也算是倒霉,分明是被人家给算计了。”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王辉。
他拉住我,压不住嗓门地嚷嚷。
“顾後!要我说这事都怪你!”
“当初你要是拦着朱颜同志,她现在怎么会这么惨!”
“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全完了。”
我慢条斯理地搅着搪瓷缸里的麦乳精,眼皮都没抬。
“我拦着她?人家两人说不准你情我愿呢,我拦着不是去触霉头?”
“你!”王辉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怎么说话了?”
我爸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辉当场就后悔了。
慌忙立正敬礼:“报、报告顾政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朱颜同志有点无辜,有点可怜……”
我爸“咣”地把搪瓷缸砸在桌上。
“王辉同志,你既然这么心疼朱颜,那组织上给你个任务。”
“从今天起,你调去后勤处,专门负责照顾伤残军人!”
王辉脸色瞬间惨白。
谁不知道后勤处是苦差?
更别说专门伺候个残废!
他宁愿在兽医站配药,至少落得个清闲。
王辉着急忙慌,又是求又是嚎,想找我求救。
我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上辈子我车祸大出血时。
王辉可没有对我动一点的恻隐之心。
不适时地踩上一脚,都算我积德行善了。
他不是喜欢不惜余力地舔朱颜吗?
现在我倒要看看。
没了我的彩礼补贴,没了我爸的关系。
她朱颜还拿什么养王辉这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