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向下,靠近他听得见声音的左耳,滚烫的气流从左耳钻进他胸腔。
“这是给你的,额外的奖励。”
许知白已经几乎无法思考,他被苏旎主宰着所有的思绪和心跳,连血液的翻涌都被她狠狠掌控,他在她面前好似不再有任何秘密,隐秘的欲。望被重重挑破,呼吸开始随着她的力道紧绷。
苏旎近距离欣赏着许知白的表情,他很听话,没有动,眼睛紧闭。
额上隐隐冒出的薄汗,非常清晰地表达出他此刻涌动的心潮。
他的喉结长得太好看,弧度恰到好处,微微抿住的薄唇,看着像是尽量不让喉咙里面的声音透出。
应该是不可控的闷哼吧。
她上次听过。
很好听。
渐渐的,苏旎开始有点不得要领。
其实她也不大会,感觉手腕泛酸,情况好像也有些不受她控制。
她想到昨天在画室,许知白那么久都没下去,今天,不会也要这么久吧?
想到这,苏旎刚开始的游刃有余就显得几分力不从心。
那么久,会很累哎。
苏旎不由得慢下来,但她刚一放慢,就见许知白倏地睁眼,漆黑的眼底满是隐忍已久的克制。
还有那熟悉的侵略性。
苏旎微愣,下一秒,她就被许知白扣住后脑,用力一压,他们的双唇就重重撞在了一起。
……
不知多久之后。
苏旎单独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哗哗作响的水流冲刷走很多东西,例如她紊乱的心跳,以及手指间从未接触过的温热。
洗手液的芬香弥漫在空气中,苏旎抬起湿淋淋的手,关上水龙头。
然后,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除了唇瓣破了一个小口,脸颊微红,其他并无什么变化。
许知白到底还是礼貌的,最后也没多做什么。
只是一个劲地抓着她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手腕现在都还有一道红痕,以及关节处隐隐的疼。
想到刚才在房间里,许知白那样深那样重的吻,苏旎不自觉垂眸,稍稍呼吸,尽量平稳自己的心跳。
只是手掌底下那陌生滚烫的触感还未消散,那股拂过鼻尖的腥涩气味好像还存留在空气中,洗手液的香味都掩盖不了。
或许,这些只是留存在她心内。
是她忘不掉。
最忘不掉的,还是最后时刻,从许知白喉间溢出的那道声音。
他那样吝啬语言,根本不知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好听,到底有多性感。
苏旎感觉自己不能再想了,心跳因纷飞的思绪越演越烈,很难平复。
她努力清空脑子,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后抽过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走出浴室。
许知白在楼下的浴室洗澡。
他闭着眼,头顶花洒像是一场暴雨,噼里哗啦地淋湿他全身,流水从发尾和下颌汇聚落下。
外面水管被灼热的日光炙烤过,冷水并没有几分冷感,温温热热的,并不能让他多冷静几分。
虽然刚才是苏旎先挑的头,但是后面攥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的人是他。
带领着她做完整个过程的人也是他。
许知白的整个少年时光,对这方面的接触实在太少,他自己都没帮自己疏解过几次,今天,他竟然拉着苏旎……
流水不断流淌,鼻腔和肺部都像被隔绝了新鲜空气,让他喘不过气。
苏旎的脸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脑海中浮现,某些不可控的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卷土重来。
许知白这个澡,洗得有些久。
苏旎在楼上等了一段时间,没等到许知白回来,便独自踩着楼梯下楼。
一楼,入眼之处是一地的凌乱。
苏旎走向客厅,找到原先摔落在地的医药箱,重新捡起药品。
接着她抱着医药箱坐回到沙发,拿起一直遗落在沙发的手机,给司机李叔发了一条消息,通知他过来这边接自己。
今天她出来的时间有些长。
她得回去了。
昨晚才被父亲提醒过,她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