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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盟文章>少夫人训夫手札类别历史架空作者 拥风听乐 > 2330(第13页)

2330(第13页)

不过高县令心里有杆秤。

像李青壑这等家中富贵的县衙常客,高县令哪怕拘他,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待李老爷花钱打点后,就会将他完璧归赵。

只是这回涉及人命官司,打点的银钱恐怕少不了。

财帛对李父而言不是什么要紧事,他与杜夫人是因此事涉及命案而忧心忡忡。

他们清楚儿子的为人,可外头的风言风语却顾不得许多。

“父亲。”严问晴越过七嘴八舌商议着的李家族亲,朝李父恭敬一拜,“儿媳的心与在座各位是一样的。我与壑郎新婚不足一旬,也盼他平安归来。可涉及生死,兹事体大,儿媳冒犯直言,还请二老冷静,断不可贸然贿以金银,壑郎未得洗清冤屈,纵身离囹圄,此心依旧困于其间。”

这道理李父如何不知?

可那是自己独生的孩子,妻子甫一听闻此事急火攻心险些晕过去,怎么能冷静处事?

又听严问晴道:“县衙既推说高公子与壑郎素来亲厚,他的证词做不得数,咱们可另寻证人。死者生前负伤行动不便,外出必有旁人相伴,将壑郎离开酒肆的时辰与死者脱离伙伴视线的时辰做比,便知壑郎无作案时间,更不论将凶器藏起的时间。洗脱壑郎的嫌疑后,让他大大方方离开监牢,再备一份厚礼谢县令照拂不是更好?”

严问晴否了将李青壑直接赎出来的建议,又给出明确可行的法子,关心则乱的众人纷纷吃下一颗定心丸,遂由李父吩咐下去,按严问晴所言行事。

来传信的高元见状,暗道:杜夫人当真为青壑聘娶了一位贤妻在室。

杜夫人备好洁净的衣物被褥、布巾梳子、干粮净水、用以驱虫宁神的艾草香囊、用以打点衙役官吏的碎银,甚至还有一包耐贮藏的闲嘴点心。

她携严问晴带上齐备的物件探监。

及至县衙监牢门前,杜夫人又停下脚步,犹豫地望向黑洞洞的牢门,片刻后让严问晴带人进去,自己则候在外边。

怕是担心见到形容狼狈的孩儿,好容易下定的决心会溃不成军。

严问晴与秋明入内。

这间牢房显然比其它牢房干净许多,但到底是收押嫌犯的地方,昏暗潮湿,时有虫鸣鼠动的细微声响。

牢头解开门锁。

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震破牢中沉闷。

听到动静的李青壑一骨碌爬起,叼着根干草撇嘴道:“早说此事与小爷我无甚干系,这破地方真硬,坐得我屁股都疼了……”

说话声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看着静立在昏暗灯光下严问晴,因匆忙赶来并未严妆,松散的发髻垂在耳侧稍显憔悴与脆弱。

有一瞬间,李青壑疑心自己是在牢里眯着后,又做了什么奇怪场景的梦。

他很快反应过来面前切切实实站着严问晴。

李青壑迅速吐掉咬着的干草,借光线昏暗将他刚刚从砖缝里掏出来的墙串子丢开,随后抻直脊柱,再拍拍皱皱巴巴的袖摆,颇有些局促地望着严问晴:“你怎么来了?这地方又脏又乱的。”

“壑郎。”严问晴满面歉疚,“你恐怕需要在牢中再待上几日。”

李青壑立马道:“不妨事、不妨事。”

他说完脑子才理解了严问晴那番话,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严问晴将她的用意简单说完,又请秋明把杜夫人细致准备好的物件递给李青壑,最后心疼地看着李青壑:“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有她这句话,天大的委屈李青壑也能抗下。

“不过……”

烛光倒映在少年澄澈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光凝聚在严问晴身上,严问晴心中微动,忍不住向他走近两步,随后听得李青壑问道:“那个赌场的东主后来怎么了?”

严问晴:……

且关着吧!坐牢还有空惦记这个!

回去的路上,严问晴将狱中所见一一告知杜夫人,又劝慰她几句。

洗漱后严问晴全无睡意,她皱着眉头坐在床沿,沉思良久后才轻声道:“成日在外头瞎混,且叫他在牢中吃几天苦头,也省得他落个藉由身家逃脱刑罚的口舌,莫白白连累我的名声。”

好似在说服着谁。

凝春一面放下窗撑,一面小声道:“刚刚严大传了只鸽子,腿上绑着红绳。”

严问晴抬头。

为着掩人耳目,他们传讯并不留在纸面。

红绳的意思是户自矜处有要紧的动静。

暗中监视了这么久,偏偏在今晚出事,未免太过巧合,恐怕李青壑这场牢狱之灾又有户自矜的手笔。

她需寻个由头回严家一趟。

翌日早,严问晴找到杜夫人,言她记起祖父生前尝与一位声名鹊起的老刑名互通书信,其人恰定居于邻县,是以她打算回娘家寻出往来书信,邀请这位老刑名至安平县,辅助县衙破案。

杜夫人听后大喜,自无不可。

严问晴立刻出发,回到严家后先从祖父的遗物中寻到从前的书信,那位老刑名当然确有其人,她写下相邀的书信交予仆从寄出后,再去后院柴房看看严大带回来的“东西”。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壮汉。

“那伙人将他灌到醉得不省人事,丢进湖中,恐怕是想作酒后淹死的假象。”严大将事情原委禀告给严问晴。

他水性不错,悄然潜入湖底将这醉鬼捞起带回严家。

而后严大顺便将调查李青壑的事简述一番——李小爷仗义疏财,替不少兄弟掏银子赎买流落在烟花地的红粉知己,他本人倒是没查出与何人有生出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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