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咧嘴一笑,手还在抖,但站得笔直。
红姑环顾四周,现无路可逃。她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欲要撒出。
沈无惑摇头:“别试了。你那‘阴风遁’,我早已破过三次——码头那次,废庙那次,还有昨晚你逃跑的时候。”
红姑的手僵住了。
“你……一直跟着我?”
“我没空陪你玩躲猫猫。”沈无惑取出一张雷符,“我只是看你太闲,顺手记了几步。”
红姑慌了。
她后退几步,试图撞开火焰突围。可绿火随她移动,越缩越小,将她牢牢困住。
“沈无惑!”她尖叫,“你不能杀我!我还没……”
“我没说要杀你。”沈无惑语气平静,“我只是收回你欠下的利息。”
话落,雷符出手。
紫火贯入红姑胸口,她身体一震,喉间出短促呜咽。皮肤迅黑,如烧焦的纸般卷曲,转瞬化为黑烟消散。
阿星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红姑已不见踪影。地上只余一小撮灰,和半块烧毁的玉佩。
风吹过,灰烬飘散。
阿星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跌坐。
“别倒。”沈无惑扶了他一把,“还没完。”
她蹲下身,用朱砂笔拨开灰烬,拾起那半块玉佩。玉质普通,内里刻着一个极小的字——“地”。
“地?”阿星凑近,“啥意思?地府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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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猜。”沈无惑将玉佩收入黄布包,“这种玉,十块钱能买三块。戴它的人,要么蠢,要么故意留线索。”
阿星挠头:“所以她是故意留的?”
“也可能是别人让她留的。”沈无惑起身,目光投向角落,“你觉得有人拼死来送死,就为了给我看一块假木牌和半块烂玉?”
阿星沉默。
他知道师父的意思。
红姑不傻。
她是被人推出来的替罪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问。
“等。”沈无惑走向堂屋,“等下一个送线索的人来。”
阿星跟在后面,小声嘀咕:“怎么感觉咱们像收破烂的?专收反派临终遗物。”
“闭嘴。”沈无惑回头瞪他,“你脖子还在流血,少贫。”
“没事。”阿星摸了摸脖子,“一点点,不疼。我是你徒弟,这点伤算什么。”
沈无惑没说话,伸手按了按他肩膀,力道刚好。
进屋后,她将铜钱卦放在桌上,又摆出罗盘。指针晃了两下,停在西北方向。
她凝视那个方向良久。
阿星站在门口,望着灰烬被风吹散,忽然问道:“师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
“就是她消失前喊的那句——‘你不能杀我!我还没……’”
沈无惑顿了顿。
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