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金牙一把扯开他衣兜,抖出几个钢镚,“就这?够买根屌毛!”
女人“咯咯”笑起来,涂着红指甲的手在金牙胸口画圈:“金哥,这人谁啊?臭烘烘的……”
“他啊,”金牙凑近女人耳边,声音却故意放大,“就是那个被自家婆娘剁了手指头的窝囊废!”
“哇!”女人夸张地捂住嘴,“那他老婆得多丑啊,宁可剁他手也不让他碰?”
蒲大柱拳头攥紧,又松开。
“金牙哥,”他挤出笑,“我、我其实是想找个小姐……”
“找小姐?”金牙挑眉,“行啊,老价钱,五十。”
蒲大柱舔舔嘴唇:“能、能便宜点不?三十……”
“三十?”金牙一脚踹翻凳子,“你当老子这是菜市场呢?滚!”
“哐!”
蒲大柱被踹得踉跄,撞在墙上,断指处传来钻心的疼。
他想起二十岁那年第一次逛窑子,裤腰带还没解开就被姑娘笑话。那时的羞耻和现在重叠在一起,像两块霉的饼子,嚼在嘴里全是酸苦。
“金牙哥,我、我真憋不住了……”他佝偻着腰,像条情的野狗。
金牙眯起眼,突然笑了:“成啊,给你个优惠。”
他冲角落里招招手:“小翠,过来。”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女人走过来,脸上粉涂得跟刷墙似的。
“这老主顾,”金牙拍拍小翠的屁股,“伺候好了。”
小翠瞥了眼蒲大柱,撇撇嘴:“就这?半截手指的废物?”
“三十块“小翠压低声音,
“够买三斤敌敌畏,喝下去比搞女人痛快多了。“她指甲指进蒲大柱松垮的肚皮,“你这样的男人啊,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蒲大柱脸皮抽了抽,却不敢作,只搓着手赔笑:“呵呵,姑、姑娘,咱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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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翻个白眼,扭着腰往柴房走。
柴房里霉味混着腥臊,蒲大柱急不可耐地扑上去。
小翠一把推开他:“急啥?钱呢?”
蒲大柱掏出皱巴巴的三十块,小翠一把抢过,塞进枕头里。
“脱裤子。”她命令道。
蒲大柱手忙脚乱地解裤带,断指不灵活,半天解不开。
就你这货?小翠撇嘴,别是个银样镴枪头吧?
蒲大柱的裤带已经解了一半,闻言僵在原地:你他妈说谁?
小翠猛得抽了抽鼻子:“你身上啥味?跟泡了泔水似的。
蒲大柱这才想起-—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洗澡,裤裆里还粘着上次挨打时的尿渍。
她的眼神像把生锈的剃刀,刮得蒲大柱浑身紧。这女人眼角有颗泪痣,让他想起李红梅刚被买来时,洞房夜哭出的那颗泪,也是这么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
小翠“啧”了一声,自己撩起裙子往草堆上一躺:“快点吧,老娘没工夫陪你磨叽。”
“看啥看?“小翠突然揪住他耳朵,“老娘那里是镶金了吗?”
蒲大柱扑上去,动作粗鲁得像头猪。
小翠疼得“嘶”了一声,一巴掌扇过去:“轻点!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蒲大柱捂着脸,脑子里冒出李红梅。
那女人以前从来不敢打他……
“什么呆?”小翠踹他一脚,“不行就滚!哼!
蒲大柱红了眼,一把掐住翠花脖子:“臭婊子!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