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安的修为再进一步,到达了道种巅峰。
只差寻得筑基之法,就可以完成筑基了。
若是平时修为精进,宋承安自然是很高兴的。
但是现在,他心中没有任何窃喜。
“唉。”
良久之后,宋承安叹了口气。
“太过于多愁善感。”
“说白了,只是两个不相干的路人。”
“何必为他们难过。”
摇摇头,将伏魔棍幻作簪别在头上,在那青年尸体中摸出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铃铛,一面小盾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不久,那已经死去的少年手中,一枚沾染着鲜血的符钱悄然落下。
宋承安走在路上。
心思万千。
“我以为我是那天命的主角。”
“如今看来,我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所有的傲气,在散修世界的残酷面前什么也不是。”
宋承安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但是今日当看见那些散修如同草芥一般被抹杀的时候,他才现自己还是那个普通人。
一个侥幸得了虚天镜的普通人。
他在灵丘遭受的那些所谓的苦难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下。”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
采药镇。
这是一间破旧的老屋。
屋子里不时传出咳嗽的声音。
小小的马逢仙正在煮着草药。
那是一个从药铺掌柜那里求来的方子。
掌柜的说没法治愈,但是能多活几年。
马逢仙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听说是一个神仙。
在采药镇遇见了还是少女的马逢仙母亲,然后就有了马逢仙这个儿子。
只是后来就再没有人见过那个人。
马逢仙从小是在其他孩子的欺负中长大的,在一片野种的骂声中长大的。
很多人骂马逢仙野种。
但是马逢仙都不生气。
因为他就是野种。
他就是。
但是除了一个人。
他那次和小伙伴打闹,不小心将其中一个小孩推倒了。
对方的母亲来了。
骂他野种,掐他耳朵。
让他跪下道歉。
他都照做了。
他觉得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