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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重复的一天(第1页)

三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而稳定的三角形阵势。他们仿佛是在狂风暴雨来临之前,抓住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苏晴晴手提一盏破旧的灯笼,它散出温暖的橘黄色光晕,成为三人前进时唯一可靠的指引。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这座神秘洋楼那幽暗深邃的大门厅。当他们踏进屋内的一刹那,门外庭院里弥漫着的腐朽和死寂气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为凝重、诡异且乎寻常的氛围。

进入大厅后,人们才现这里远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宽阔得多。高高的天花板上,原本精美的装饰线条仍然隐约可见,但现在却被一层厚厚的、均匀分布的灰色蜘蛛网所覆盖,宛如一条条垂挂下来的裹尸布一般阴森恐怖。那些蛛丝密密麻麻,交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网幕,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

抬头望去,上方是无尽的黑暗深渊,任何光线都难以穿透这片浓重的阴霾。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高处,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和危险,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厅内的陈设。那些显然曾价值不菲的欧式沙、茶几、矮柜、钢琴……无一例外,都被质地粗糙的白色亚麻布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勾勒出下方家具起伏的轮廓,如同一具具静默的、被白布蒙住的尸体。白布在岁月的侵蚀下微微泛黄,但离奇的是——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灰尘。

没有想象中厚重如绒毯的积尘,没有墙角堆积的絮状物,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提灯光芒的映照下都显得极其稀薄。空气并非门外那种湿腐的气息,而是一种干燥的、近乎真空的、仿佛所有水分和活性都被彻底抽离的古怪味道。吸入肺中,带来一种莫名的滞涩感,仿佛呼吸的不是空气,而是某种凝固的、无形的胶质。

寂静。除了他们自己压抑的呼吸和心跳,以及提灯火焰那微不可闻的“呼呼”声,再没有其他任何声响。连庭院里那隐约的哭声,在进入室内后也诡异地消失了,仿佛被这栋建筑本身吸收、消化了。

“不对劲。”林寻的声音压得极低,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却异常清晰。他眉头紧锁,视野中的系统界面正以前所未有的度刷新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警告标识,“这里的能量场……非常混乱,但又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规律性’。它在以一种极高的、远常规时间的频率,进行着周期性的‘重置’或‘刷新’。”

他快分析着数据:“这种‘重置’作用于物理层面。所有微小的、趋向于‘混乱’和‘熵增’的状态——比如灰尘的积累、水分的渗透、木材的霉变、织物的老化——都会被强制性地、在极短的时间间隔内,‘恢复’到某个预设的、相对‘初始’或‘洁净’的状态点。所以,这里看不到自然堆积的灰尘,闻不到有机物腐烂应有的气味,一切衰败的进程都被这种强制性的‘状态回滚’给打断了。”

就像是一个运行出错、不断自动读档的游戏场景?苏晴晴皱起眉头,努力想要去理解眼前生的一切,但她心中却始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提灯,生怕一不小心会失去这唯一的光源。而此时,原本应该明亮的灯光,在这里却变得有些黯淡无光,光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稳定,而是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更糟。林寻的眼神犀利如鹰隼一般,快扫视着四周。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那些被白布覆盖的家具体上,然后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了大厅深处那座高耸入云的巨大落地摆钟。这座摆钟看上去已经年代久远,表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几乎快要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然而,正是这样一座看似破旧不堪的老钟,此刻却散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重置并不是简单的线性恢复,它很可能牵涉到了更为深层次的时间片段的循环。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找到问题的根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林寻的语气十分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突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打破了整个空间的寂静!当-------------这声钟鸣犹如雷霆万钧般震撼人心,其声响之大远远出了人们对一座早已停止摆动的古老时钟的想象。那声音仿佛来自于远古时代,充满了岁月的沧桑和无尽的神秘力量;同时又如同重锤狠狠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给人带来一种无法承受的压迫感和恐惧感。

三人如同被雷击一般,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们惊愕地转过头去,目光齐刷刷地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在宽敞的大厅尽头处,摆放着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大落地式摆钟。这座古老的时钟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痕迹,其钟面上的玻璃已经布满了如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使得原本清晰可见的刻度和数字变得朦胧模糊。然而,令人诧异的是,透过这些破碎的裂痕,可以隐约看见那两根由黄铜打造而成的指针竟然稳稳地停留在一个显然极其荒谬的、并非整点数位之上,宛如时间在此刻凝固了一般,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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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阵清脆悦耳的钟声却是如此真实可闻,它一声接一声,有条不紊且庄重肃穆地响个不停!当——当——当——当——当——当——这一连串的声响犹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空间,一共恰好敲了六次。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向人们宣告着某个特殊的降临,但奇怪的是,这个所谓的跟指针所指示的时间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就在最后一声钟鸣的袅袅余音仍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悠悠回响之际,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变故悄然拉开帷幕!这场剧变最初源自于那些覆盖在各式家具表面的白色布幔……

它们既没有遭受到外力的撕扯而掉落下来,又并非自然而然地脱落掉了,反倒像是那沐浴于阳光之下的皑皑白雪一般,亦或是被橡皮轻轻擦拭后所留下的淡淡铅笔印子一样,都是自其边缘处起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风驰电掣般地逐渐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并随之慢慢变淡直至完全消逝不见踪影,恍若从来就不曾有过似的。如此一来,便将底下那色泽明艳动人、宛如丝绒般柔软光滑且完好无损的沙给展露无遗;还有那能够清晰映照出人影来的红木茶几以及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钢琴烤漆桌面紧跟着,天花板和四周墙壁之上原本已经剥落掉的墙皮碎片、弯弯曲曲如蛇行般的裂缝、因受潮霉而产生的斑斑点点污迹等等,都恰似正在播放的一部倒退着放映的录影带当中所呈现出来的那种神奇特效画面一样,用我们这双肉眼都可以清楚看到的惊人度快地往回聚拢、合拢到一块儿并变得十分平整顺滑,眨眼间就变回了那雪白纯净得犹如一块美玉、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绝伦的浮雕图案及华丽纹饰的墙面跟圆拱形屋顶。

原本悬挂着的蜘蛛网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纷纷断裂开来,并迅化为点点飞灰飘散在空中,直至完全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些破碎成无数小块的地砖仿佛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自动地向四周飞起,然后又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归队般准确无误地飞回各自原来的位置。眨眼之间,这些地砖就重新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彼此间的裂缝也随之消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破裂过一样。

再看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上面曾经堆积如山的厚厚灰尘此刻正像蜕皮似的逐渐剥落下来,最后慢慢升腾起来并最终飘散于无形之中。紧接着,一盏接一盏的灯泡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自内部向外依次亮起,每一个都散着柔和且温暖宜人但绝不刺眼的淡黄色光辉。这奇妙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因为就在短短几秒钟之内,整个宽敞华丽的大厅已经变得亮如白昼,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不仅如此,连空气中弥漫已久的那种干涩沉闷气息也悄然离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缕缕淡雅而馥郁芬芳的混合香味儿——仔细分辨一下,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优质木材、高级皮革以及娇艳欲滴的月季花(或许还有别的什么花朵吧)等多种不同成分,但更多的还是来自某款清新剂的独特馨香。

这座原本在现实世界里已经荒废了数十个春秋岁月、残破衰败得不成样子且阴森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凶险宅邸大堂,此刻居然犹如施了魔法一般,转眼间就变回了往昔那风华绝代之时的模样!每一处细微之处都是那么精巧细致,无一不彰显着那个特殊时代——民国年间所特有的那种融合了东西方文化精髓的奢靡华贵以及高雅格调,可以说时光似乎一下子倒流回到了半个多世纪以前。此时此刻,有三个人正呆呆地伫立在那块崭新明亮得宛如镜面一样光滑平整的木地板之上,身处在这片骤然降临的“繁荣昌盛”景象当中,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一只鸡蛋去,心里头更是不禁涌起一阵刺骨的寒冷之意,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根冰针同时从自己的脚底板猛地窜起然后直直地冲向脑门儿似的。要知道,这种感受可绝对不是因为惊喜而产生的震撼啊,分明就是亲眼见证到了某种完全出人类认知范围之外、彻底颠覆了整个现实世界规律法则的可怕力量之后才会有的极度惊骇和恐惧!正当众人还沉浸在眼前这匪夷所思的奇景当中无法自拔之际,突然间,在这个已然复原如初的华丽大厅通往楼上的阶梯入口处,光线开始生奇妙的变幻。先是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缓缓显现出来,接着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浓重,最后终于变得异常清晰可见,活生生地“冒”出了一个人的身形来。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身穿一袭剪裁合体的月白色真丝滚边旗袍,勾勒出窈窕动人的身姿。她容颜秀丽,皮肤白皙,眉眼如画,长在脑后挽成一个优雅的髻,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气质温婉娴静,一看便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然而,尽管她面容姣好,但那如远山般秀丽的眉间,却始终萦绕着一抹难以消散的淡淡忧愁,宛如轻烟薄雾,袅袅娜娜,挥之不散。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深处,仿若积淀着无尽的哀伤和深深的牵挂,恰似一池被惊扰的春水,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复。此刻的她,恍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大厅内突然出现的三位不之客浑然不觉。她的目光空洞迷茫,缓缓扫视而过,犹如一道无形的光束,轻易地穿越了眼前的虚空,未曾有丝毫的停顿或滞留。只见她轻盈地提起旗袍的裙摆,动作优雅从容,步伐舒缓有致,一步步沿着铺满猩红地毯的阶梯徐徐而下。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美梦。高跟鞋敲击在坚硬的木质台阶上,出清脆悦耳且富有韵律感的嗒、嗒声响,在这片再度恢复宁静的时光隧道里回荡,愈显得格外清晰可闻。待行至客厅正中央那张宽敞华丽的丝绒沙前时,她才停下脚步,然后款款落座,身姿挺拔端庄,仪态万千。紧接着,她又信手拈起放在身旁茶几上的那本硬质封面书籍,看样子应该是一部英文版原着。将书本展开后,她把它平放在双膝之上,伸出纤纤玉指,轻柔地翻动着书页,仿佛在翻阅一个遥远而神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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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心思显然不在书上。她的目光,每隔几秒,就会不由自主地从书页上抬起,飘向大厅那扇紧闭的、厚重的橡木大门,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期盼、焦虑、以及深深不安的复杂情绪。她在等待。无比明确地,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归来。

“是林月如!”苏晴晴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叫出声,她的声音在极度的震惊下压得极低,带着颤抖,“这……这是过去的影像?海市蜃楼?还是……她的鬼魂在重演生前的一幕?”

“不!不是简单的幻象或残念回放!”林寻的声音急促而紧绷,他的系统界面此刻已经被刺眼的红色警告信息和疯狂跳动的异常参数彻底淹没,“我们……我们被强行拉入了一个‘时间囚笼’!一个高度封闭、自我循环的‘时间切片’里!”

他快解读着系统反馈的数据洪流,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月季庄园’的核心异常,不是什么地缚灵,而是一个以这栋洋楼为中心展开的、极其精密的‘时间循环领域’!这个领域,在不断地、周而复始地重复着林月如‘失踪’前最后完整的一天!从某个‘’(很可能是她丈夫离家后的某个清晨或她开始强烈等待的某个时刻),到某个‘终点’(很可能就是她‘失踪’的午夜),然后再立刻跳回‘’,重新开始!”

“庭院里那些凝固在开花前一瞬的月季,就是因为被卷入了这个循环的时间片段边缘,状态被永远定格!”林寻的目光死死锁定楼梯口那个安静坐着、却心焦如焚的“林月如”,“而她……她就是这循环的核心,是这‘一天’的‘主角’,也是……囚徒。”

他得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那个将她囚禁于此的‘东西’或‘机制’,目的或许根本不是要杀死她,或者让她变成怨灵。恰恰相反,它(或祂)是利用这种永无止境的‘时间循环’,将林月如永远地、牢固地困在‘等待丈夫归来’的这一刻——这一她生命中情感最为强烈、最为纯粹、也最为痛苦的时刻!”

“它是在以这种方式,持续地、高效地‘收割’或‘汲取’她因无尽等待而产生的绝望、思念、悲伤、期盼……所有这些炽烈的情感,作为某种……‘养料’或‘能量来源’!”

“何其……精准而恶毒的手段!”林寻的语气中充满了寒意。这比直接折磨肉体、制造恐怖幻象更加残忍,它是在玩弄灵魂,将最珍贵的人类情感置于永恒的刑架上,反复凌迟,榨取价值。

仿佛是为了印证林寻的分析,景象开始按照“剧本”推进。

大厅窗外的“天色”,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度变化着。从他们“进入”时仿佛午后偏晚的光线,迅“滑向”黄昏,金色的余晖透过擦拭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洒入,给屋内的一切镀上温暖却虚幻的边。然后,金色褪去,变为深蓝,最终沉入完全的黑暗。窗外“夜空”中,甚至“出现”了稀疏的“星斗”,以及一轮“皎洁”却感觉不到真实温度的“明月”。

室内的水晶吊灯一直亮着,未曾改变。但整个空间的气氛,却随着“天色”的推移而愈沉凝。

沙上的林月如,她的状态变化,是这加“一天”中最清晰、也最令人心碎的部分。

起初(“午后”),她尚能维持表面的平静,虽然目光频频望向门口,但翻书的动作还算从容,偶尔会端起茶几上似乎永远温热的茶杯,浅啜一口。

随着“天色”渐晚(“黄昏”),她翻书的动作越来越慢,间隔时间越来越长。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嘴唇紧抿,望向门口的频率明显增加,眼神中的期盼逐渐被焦虑和不安所取代。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时而起身,在沙前来回踱几步,然后又强迫自己坐下。

当夜幕如墨般深沉时,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时间也随之凝固了一般。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她心中原本波澜不惊的湖面突然泛起了层层涟漪,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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