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爱和说,“如果说鸡是云善打死的,我妈肯定不会打云善。”
他看向西觉解释,“鸡是李爱平打死的,不关云善的事。你不会打云善吧?”
西觉还没说话,李爱波先说,“他打云善?太阳从西边出来,西哥也不会打云善。”
李爱波到现在都没见过云善挨骂,更别说挨打了。西觉和花旗疼他跟疼眼珠子似的。
李爱和放心了,接下来游说坨坨和云善。
李爱平也可怜巴巴地求云善。
“那好吧。”云善说,“我帮你。”
商量好了后,李爱平抱上鸡,四人回去了,齐秀才也跟着一起去玩。
李爱和家的院门敞开着,他家里人已经回来了。
李爱和妈和两个村里人坐在院子里勾毛线。看到李爱和先进院子,她问,“你作业写完了?”
“没。”李爱和说,“妈,跟你说件事。云善不小心把家里的大公鸡打死了。”
云善跟在后面进来,“我打死的。”
李爱平把公鸡放下地,紧张地说,“鸡啄我,云善才打鸡的。”
李爱和妈妈嗨呀了一声,大方地说,“多大事。不就死了只大公鸡吗?”
“云善中午留下来吃鸡?”
云善摇摇头,“要回家吃饭。”
“妈,我写作业头晕。”李爱和说,“这是一种毛病。”
“是毛病。”他妈板着脸说,“皮痒痒的病!”
李爱和一见他妈妈脸色不好,赶紧说,“坨坨也这样。西觉还要去学校帮他和老师说不写寒假作业,平时作业也不写。”
“真的假的?”李爱和妈妈诧异地看向坨坨。在她心里,小孩有这种毛病得按着改。不然几岁开始就连作业都不做,以后学习咋办?
坨坨点头,“真的。我晕了两天。”
另外两个村里人笑道,“真头晕假头晕?”小孩不写作业的理由会是多种多样的,他们都不信坨坨是真晕。
“真的。”坨坨说,“我不能写作业。”
“不写作业那学习咋办?”李爱和妈说,“还没听说学生有不写作业的。”
“学习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坨坨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学习问题。
李爱和还提头晕的事,让他妈也去和老师说。
“晕你也得写!”李爱和妈妈泼辣地瞪起眼睛,“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去写作业。”
李爱和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到小板凳上继续写作业。
村里有人家烙玉米煎饼,有人来问李爱和家要不要。
坨坨拉上云善和齐秀才跟去看烙煎饼。
他们小孩落在后面,李爱和小声说,“我就知道我妈不会去学校帮我说的。”
“头晕也得学。”坨坨说,“我只是不写作业,但是我会好好学习的。”
“李爱和你也得好好学习。学习是好事。”
烙煎饼那家院子里站了很多人,李爷爷、马奶奶还有李爱聪也在这边。
坨坨刚挤进去,就听有人对自家的小孩说,“李爱聪、爱和平上回刚掉到水里。你还去河边玩?”
“我就去河边看看,我又没下去。”小孩辩解道。
现在李爱聪、爱和平他们三是李家村及王家村教育小孩不能下河的典型反面例子。
李爱聪当做没听见。还有人故意逗李爱聪,“爱聪,还去不去冰上玩了?”
“不去了。”李爱聪说了一句就不理人了,跑过来找坨坨他们。他知道人家那些大人们故意逗他。
“坨坨,你家做不做煎饼?”马奶奶说,“拿面来就能做。”
“做。”坨坨已经闻到玉米面的香味了。
玉米面煎饼黄灿灿的好看,和家里晒东西的簸箕似的那么大一张。
云善跟着李爱聪站在前面。做饼的大娘就给他俩一人撕了一大块。
“玉米面煎饼是甜的。”做饼的大娘说。
云善嚼了两口说,“好吃。”
他伸手把上牙膛粘着的煎饼抠下来继续吃。
就是薄薄的一张煎饼总往上牙膛上贴。
坨坨过来要了一点和齐秀才一起分着吃。热乎乎的煎饼是软的,有玉米面的甜香味。
吃完煎饼,一群小孩呼啦啦地跑回妖怪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