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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教民制作简易铠甲(第1页)

日头刚爬到晒谷场中央,韩小羽就指挥着两个壮丁,把老石匠那口磨得亮的铁砧搬到了场心。铁砧上还沾着昨夜熔铁水的黑渣,被晒得滚烫,他舀起半瓢冷水泼上去,“滋啦”一声腾起白雾,惊得围着看热闹的娃子们“嗷”地往后缩,又忍不住探着头往前凑,像一群被逗弄的小麻雀。

“都过来,围近些。”韩小羽扬声喊,手里举着块捶得亮的熟铁皮。那铁皮是从商队换来的旧马铠,边缘被他用石锉磨得光滑,免得割伤手。“黑风寨的刀快,巫族的骨针毒,咱光靠石斧和弓箭不够,得有护身子的家伙。”他把铁皮往自己胳膊上一裹,用麻绳在背后系紧,抬手挥了挥,铁皮碰撞着出“哐当”响,“这叫铠甲,能挡刀,还能防暗箭。”

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阿木挤到最前面,伸手摸了摸铁皮边缘,指尖被烫得“嘶”地缩回来,又嘿嘿笑着再去碰:“这玩意儿沉不沉?穿着能跑吗?上次追山鹿,我跑掉了鞋都没追上,穿这个怕是连兔子都撵不上。”

石夯更直接,一把抢过铁皮往自己胸口拍了拍,震得他直咧嘴,却还硬撑着:“硬倒是硬,就是……咱哪来这么多铁?老石匠熔铁水都得省着用,打把石斧都要念叨半天。”他这话不假,部落里的铁器金贵,连锄头都是木柄包铁皮,谁也舍不得往铠甲上招呼。

韩小羽没答话,转身从粮仓后拖出堆东西——几十片大小不一的粗铁皮码得整整齐齐,成捆的麻绳堆在旁边,还有十几个陶瓮,里面装着熬化的桐油,散着股子清苦的香。“不用纯铁。”他拿起片巴掌大的铁皮,往上面铺了层厚麻布,又舀了勺桐油抹匀,“麻布浸了桐油,硬得能当石板,夹在两层铁皮中间,又轻又结实,比纯铁甲省一半的铁。”

老石匠蹲在铁砧旁,烟袋锅在石头上磕得梆梆响,火星子落在他的蓝布衫上也不在意:“我懂了,跟咱编藤甲一个理,就是把藤子换成铁皮和麻布。”他摸出錾子,在铁皮边缘凿出几个眼,“钻上孔,用麻绳串起来,胳膊腿都能套上,活动着也方便。”他年轻时跟着商队跑过,见过军队的铠甲,只是那时觉得太金贵,没想过自己也能打。

说干就干。男人们自觉分成两拨,一拨围着铁砧捶打铁皮,把弯的敲直,把尖的磨圆;另一拨则拿着石锉打磨边缘,确保不会划伤人。铁砧“叮叮当当”的响声震得晒谷场的尘土都在跳,阿木嫌锤子不够劲,干脆抱起块拳头大的青石往铁皮上砸,火星溅在他胳膊上,烫出个小红点也不吭声,只顾着咧着嘴笑:“这样快!你看这铁皮,平得能照见人影!”

妇女们围坐在石碾旁,手里的麻线在指间翻飞得像蝴蝶。她们先把麻布在桐油里泡透,捞出来拧干,铺在阳光下晒——浸了桐油的麻布硬挺挺的,像块薄木板,小雅试着往上面戳了戳,连最尖的绣花针都扎不进去。“韩哥,这比我纳的千层底还硬!”她举着片晒干的麻布,在阳光下晃出透亮的光,“昨儿阿木用箭射我纳的鞋底,还射穿了呢,这麻布怕是射不穿。”

娃子们也没闲着,蹲在旁边给铁皮钻孔。他们手里的木钻是用最硬的枣木做的,磨得尖尖的,蘸着水往铁皮上戳,钻出来的铁屑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收进陶碗,说是要给老石匠熔新铁。最小的豆丁攥不动木钻,就捧着桐油罐给大人递油,裤腿上沾的油星子被太阳晒得亮,像落了片星星。

韩小羽站在中间,给每个人做示范。他教男人们把铁皮裁成巴掌宽的长条,中间夹两层浸油麻布,用麻绳串成筒状,刚好能套住胳膊:“这样挥斧头不碍事,还能护住小臂,上次石夯就是这儿被黑风寨的人砍了道口子,现在还留着疤。”

他又教妇女们在背甲上留个月牙形的缺口:“这样弯腰拾柴、舂米都方便,总不能穿着铠甲连饭都做不了。”说着捡起片背甲,往自己背上一扣,弯腰捡起块石头,铁皮“咔哒”响了声,却没硌着腰,“你看,不碍事吧?”

最后,他拿起片最大的铁皮——这是护心镜,特意留着最厚的一块——往上面绑了根宽布条:“系在脖子上,能护住心口窝,这里最要紧,被箭射中就完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上次跟黑风寨抢水源,有个商队的护卫就是心口中了箭,没撑到天黑就没了。”

老石匠的烟袋锅始终没离嘴,烟圈一圈圈往天上飘,他手里的活却比谁都细。錾子在他手里像活了似的,眨眼就在铁皮上凿出圈花纹——不是为了好看,是让麻绳能嵌在里面,绑得更牢。“这花纹叫‘锁子扣’,”他给石夯的护肩甲凿完最后一下,举起来对着太阳照,“当年我爹给军队打铠甲,就用这花样,箭射上去都滑,扎不进。”

石夯凑过去看,只见铁皮边缘的花纹像一圈圈锁链,麻绳穿在里面,拽都拽不动:“郑叔你真行!这手艺,比商队来的铁匠强!”

老石匠咧着嘴笑,露出两排黄牙:“当年我爹说了,打铠甲不是打石头,得让穿着的人活命,半点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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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时,第一件简易铠甲成了形。石夯自告奋勇试穿,铁皮甲片在他身上“哐当”响,像套了身铁壳子。他原地蹦了蹦,又挥了挥石斧,咧着嘴笑:“不沉!真不沉!比扛两袋麦子轻多了!”阿木不服气,举着根手腕粗的木棍往石夯胸口砸,木棍“啪”地断成两截,铁皮上只留下个白印。

“嘿,还真管用!”阿木捡起断棍,眼睛亮得像冒火,“明儿我也打一套,再让老石匠给我那矛加个铁尖,保准戳得黑风寨的人嗷嗷叫!”

妇女们的藤甲也编得差不多了。她们用浸了桐油的藤条编成长裙,裙摆处缀着几片小铁皮,既能挡刀,又比纯铁甲轻便。小雅穿上转了个圈,藤甲“沙沙”响,铁片碰撞的声音像串铃铛:“韩哥,这甲裙还能装东西呢!”她从裙兜里掏出个陶哨,吹了声清亮的响,惊得晒谷场的鸡扑棱棱飞起来。

韩小羽看着晒谷场上铺开的铠甲,心里踏实了不少。粗铁皮反射着夕阳,浸油麻布泛着琥珀色的光,麻绳在甲片间绕出密密麻麻的结,像一张护着部落的网。他忽然想起青铜戒昨夜的虚影:黑风寨的人举着刀冲过来,却被这些铁甲挡在寨门外,刀刃卷了刃,他们只能对着紧闭的寨门跺脚,急得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今晚轮流做,”他往铁砧里添了块炭,火苗“腾”地窜起来,“男人们的护肩、妇女们的甲裙、娃子们的护背……都得赶出来。石夯,你值头班,让老石匠教你凿‘锁子扣’,明儿给你打套最好的。”

石夯正用麻线勒紧护腿甲,闻言大声应:“没问题!我今晚不睡觉都行!明儿也给韩哥你打一套,比我的还好!”

暮色漫上来时,晒谷场的火把亮了。铁砧的“叮当”声混着麻线的“簌簌”响,还有娃子们的笑闹,在夜空里荡得很远。韩小羽坐在石碾上,看着火光中忙碌的身影——阿木举着锤子,脸被火星映得通红;小雅和妇女们低着头编甲裙,麻线在她们膝间堆成小山;老石匠眯着眼给铁皮钻孔,烟袋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豆丁趴在石碾旁,手里攥着片小铁皮,大概是想给自己做个护心镜。

他忽然觉得这些粗糙的铁皮和麻布,比任何精美的铠甲都管用——因为它们是用手磨出来的,用心编出来的,带着新夏部落每个人的体温。就像田垄里的麦子,虽然不如商队带来的精细,却扎在自己的土里,结出的粮能养自己的人。

远处的黑风寨方向,黑雾又浓了些,像一头蛰伏的兽。但韩小羽不怕,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旁别着片刚做好的护心镜,冰凉的铁皮贴着心口,却让他觉得暖烘烘的。只要这铁砧的叮当声不停,只要这火把的光亮着,只要每个人手里都有护着自己的铠甲,再凶的豺狼,也闯不进这用铁皮和麻绳织成的家。

火把“噼啪”响着,映得每个人的脸都亮堂堂的。石夯举着刚做好的护肩甲,对着火把照,锁子扣的花纹在火光中像活了似的,一圈圈绕着,像在守护着什么。韩小羽知道,它们守护的,是晒谷场的麦香,是地窖里的笑声,是每个新夏人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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