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童和心仁搬进新家,因为是老地方,有归属感,真正找到了家的感觉。
但是梅童总是有事没事都想过自己的房子看看,心为他们打麻将,她就在一边看,她还找夏巧言唠嗑。
跟夏巧言开玩笑,“你们吃完饭的碗咋不马上洗干净,非得放一阵再洗。”
“要么就等吃下顿饭再洗,哪有你这过日子派头。”
夏巧言说,“我累了,歇一会再洗,要不你帮我把碗洗了。”
梅童说:“我这辈子净给你们洗,洗衣服,洗碗,还少洗啦?”
“我要是死了,巧言你得给我扎头牛,专门喝埋汰水的,你要是不给我扎牛,我就半夜三更回来给你们洗碗。”
“你们不是喜欢熬夜吗,死人晚上也不睡觉,白天睡觉。”
梅童无意间说的话,夏巧言当真了。
梅童旁边就是夏巧言供的菩萨,她看看梅童,又看看菩萨,打个冷颤。
“你这老太太,还学会吓唬人了。”
梅童说:“这不是吓唬你,我要是在那边待着没事,就兴回来看看,怎么说我在这住一辈子了。
“你怕呀,我活着你都没怕过我,我死了你怕啥?”
“我这老太太像面瓜似的,你们咋说咋是,不用怕我,我就是做鬼也是好鬼,也是老实鬼。”
“我可不像咱家死你老爷子,除了打就是骂,对孩子一点都没有好态度。”
“就对心为好,偏向心为,结果每年都是心仁给他上坟,给他送钱,心为就没去过。”
夏巧言从床上起来到厨房洗碗,解释道:“心为忙挣钱,心仁闲着没事不去干啥,有他代表就行了呗。”
“那我姐和心善不也没去吗。”
梅童也跟进厨房,冲夏巧言说道:“心语和心善是女儿,出门在外的人,不用去,她们是别人家的人。”
梅童和夏巧言婆媳两人唠嗑,一个是说者无意,一个是听者有心。
夏巧言半夜做梦,还真梦到梅童死后回来给他们洗碗,她惊醒后,心还慌慌的跳,她把梦境讲给心为听。
老太太走路没声音,洗碗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若隐若现。
一会看不到脚,只能看到脸,还冲我笑,不说话,一会又看不到头,只能看到脚,再仔细看就没了。
心为没理会夏巧言的恐惧,安慰一句,做梦又不是真事,睡觉,他翻个身接着睡觉。
夏巧言是一直没睡着。
小龙和小龙媳妇,两次试管婴儿都失败了,近期不能做,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待着闹心,为啥就要不到孩子呢,该拜的都拜了,该花的钱也都花了。
先后花了四五万也没做成试管婴儿。
夏巧言和心为也着急,儿子结婚六七年,就想抱个孙子咋就这么难。
新城疫情不严重,进进出出还算自由,省城疫情严重,去也不方便,是不因为没及时去,时间上没完全按照大夫要求做,才没成功的。
全家商量,过完年再做一次试管婴儿,这回在新城做,至少时间上能保证。
心为和夏巧言的退休金基本上都拿出来给小龙媳妇做试管婴儿。
天冷了,东北人又都开始囤菜,心仁和梅童住心善那边是楼上,没有缸,十来年也没积酸菜,都买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