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还待开口,听帐篷外来了人,立刻终止和苍梧的对话,从床上起身。
魃枭带着寒气走进来,目光先落在奴隶身上,接着扫了一圈周围。
整个帐篷被收拾得整齐干净,如果不是看见床上的奴隶,还以为进错帐篷。
他凑到石锅面前,大咧咧地岔开两条结实长腿,摸了摸垫着兽皮的木头凳子,揭开石锅盖,一股浓郁的食物味道扑鼻冒出。
林虞:“熬了肉汤,还热着,尝尝。”
魃枭不怕烫,简单吹两口就喝了。紧接着眼睛一亮,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野兽一样的眼神黏在林虞脸上。
“太瘦了,怎么不多吃点。”
林虞兴致缺缺。
“兽肉油腻,吃不下多少。”
魃枭目光里涌出几分复杂和阴沉。
在荒原所有的部落里,吃不上东西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魃枭从没听过哪个人不喜欢吃肉,可林虞的反应过于自然,言语中的挑剔仿佛再正常不过。
男人狠狠吃肉,连带着汤水咽干净。
随后走到床头,一把抱起林虞,放在腿上坐,用力揉了揉。
林虞一下子被兽皮裙丁页得难受。
他垂眸不语,胳膊慢慢环到男人脖子。
魃枭捏起他的下巴,挠了挠软软的一层肉,另一只大掌往结痂的肌肤周围摸。
“伤好了?”
林虞摇头。
他身上的伤其实好了大半,如果承认恢复,魃枭肯定不会让他下得了床。
那些比他强壮的奴隶,白天干活的时候都有点不利索,有的腿都被掰青了。
加上有桑木的前车之鉴……
林虞不怕做那种事,可他不想因此丢掉性命。
魃枭笑一声,脸色阴晴不定。
大手先拨开林虞的头发,嗅着他的耳朵和眉眼,又捉起他的手去握住,并紧他的腿。
林虞抿唇,整个人趴在兽皮上。
漆黑清泠的眼睛直直凝视前方,幽幽淡淡的,维持一丝冷静。
即使暂时陷入困境,却没有摧毁他骨子里的骄傲和理智,不见半分狼狈。
魃枭浑身蛮劲,不会撩拨。
此刻急着强来,越着急,越是无法推进。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周身,魃枭望着傲人的黑影,整个人陷入癫狂躁乱的状态。
他的脖子和耳朵一片赤红,面目交织着竭力压制的扭曲。
过了不久,总归心志坚强,整个人从躁乱的状态下恢复些许理智。
魃枭抬起手臂,轻轻松松把林虞拎起来夹在腿上,手指卡住细细的脖颈。
“不是第一次了,你干了什么。”
林虞眉眼无害,静静望着人,胳膊软绵绵地抱上男人的肩膀。
魃枭:“……”
“大人,我能干什么。”林虞吐声沙哑,听起来有种莫名的蛊惑。
魃枭嘴角一扯。
如果他够狠,这会儿应该提着奴隶用力进去,而不是跟对方瞎扯。
可当他环顾了一圈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帐篷,架在火上的石锅,挂起来随时取用的兽皮,阴狠的心多了种跳动的滋味。
魃枭把人夹在胸膛,继续往兽皮垫子压。
林虞吃到一嘴兽皮上的毛,觉察男人要舔后颈,连忙背回身,主动把脸靠到对方胸口。
“困了。”
清清淡淡的声音,没有求饶,却让魃枭耳朵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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