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被李采臣臣一顿胖揍,愣是给打服了,不仅跪地求饶,还主动献上了买命钱。李采臣也是个实用主义者,见这大家伙还有点灵智,当即拍板,要收编它当个大队长。
前文书说到,那红毛尸王被李采臣一顿胖揍,愣是给打服了,不仅跪地求饶,还主动献上了买命钱。李采臣也是个实用主义者,见这大家伙还有点灵智,当即拍板,要收编它当个保安队长。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黑风口的狂风稍微小了些。
李采臣从死掉的士兵那儿扒拉下来一顶破了个洞的军帽,走到那依旧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尸王面前,把那顶破军帽往尸王的大脑门上一扣,还帮它正了正帽檐。
“起来吧,大个子。”李采臣说:
“从今儿起,你就是咱黑风口的大队长了。以前的事儿翻篇,以后跟着爷混,只要听话,管饭!香烛纸马,少不了你的!”
尸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那张覆盖着树皮角质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种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面对班主任时的怯懦。它费劲地站起身,那一站起来,好家伙,足有三米多高,像座铁塔似的,投下的阴影把李采臣整个人都罩住了。
尸王虽然听不太懂什么是“队长”,但听到“管饭”,那是眼珠子锃亮。它摸了摸头上的帽子,似乎觉得这玩意儿很威风,咧开那是獠牙的大嘴,出“嘿嘿”的傻笑声。
“我看你这一身树皮树根的,脑子也不太灵光,以后就叫你……木头吧!”李采臣看着尸王那傻样说道。
“木……木头……”
尸王笨拙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它突然立正,学着平日里看见顾振庭的样子,抬起那只枯树般的右手,想敬个礼。
结果因为胳膊肘僵硬,再加上那是树枝手,这礼敬得那叫一个歪七扭八,枯树枝差点戳进自个儿眼眶里。
“行了行了,别现眼了。”李采臣忍俊不禁,“去,那边有水坑,自个儿照照去。”
木头屁颠屁颠地跑到水坑边,对着水面倒影,又是正帽子又是呲牙,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这时候,鬼手唐从石头后面探出个脑袋,看着那个庞然大物,腿肚子还在转筋:
“李……李爷,这玩意儿真能听话?万一它凶性大……”
“怕个屁!”李采臣瞪了他一眼,“正好,我有活儿派给你。为了让那帮岛国人信以为真,这木头光长得凶还不行,还得有点‘神性’。”
他指了指木头身上那一层厚厚的黑色树根藤甲:
“老唐,你不是会画画吗?去,给它身上描点金,画上‘龙鳞纹’!要让它看着像是传说中的‘木龙卫’!”
“啊?我?给它画?”鬼手唐脸都绿了,“爷,您饶了我吧!我宁愿去画死人也不敢画它啊!”
“少废话!不去我现在就把你扔过去喂它!”
在李采臣的淫威下,鬼手唐只能哆哆嗦嗦地拿起画笔和金粉,一步三挪地凑到了木头身边。
木头正美着呢,突然感觉有人在自个儿身上挠痒痒,低头一看,是那个胆小鬼。
鬼手唐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笔尖刚戳到木头的肚皮上。
“咯吱。”
木头怕痒,身子一扭。
“哎呦!”
鬼手唐被这一下撞得飞出去两米远,画笔都在木头肚皮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金线,跟蚯蚓似的。
“吼——!”
木头看着肚皮上那道歪歪扭扭的金线,觉得丑死了,当时就不乐意了。它冲着鬼手唐一龇牙,喉咙里出威胁的低吼,那只枯树手举了起来,作势要打。
“妈呀!救命啊!”鬼手唐吓得抱头鼠窜,裤裆里一股热流涌出——是真吓尿了。
就在那一巴掌要拍下来的时候,木头突然想起了李采臣立的规矩“不准伤自己人”。
它动作一顿,那是枯树手指轻轻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