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基范的额头布满冷汗,手腕被反剪在身后,书俊一脚踩在他肩上,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那年到底是谁害死王永烈的?”
金基范咬牙死撑,嘴角还带着一点狠劲“你不是青海的人?那就是崔南俊那边的?呵……青海这次是认真的,刘胜宇也撑不了多久——”
咔嚓——
他的一根手指被书俊生生掰断,惨叫声在办公室里炸开。【检测到金基范疼痛痛觉+3】
【检测到金基范恐惧情绪+2】
“你还有九根手指,我再问一遍。”书俊的声音低沉,透着压抑的怒气,“是谁陷害王永烈?”
金基范痛得直哆嗦,脸色白,额头青筋暴起。
“我……我只是听命行事!是张会长!”他喊了出来,“张会长见崔副会长的势力越来越大,怕被架空,就设了个局——把崔副会长手底下最得力的王永烈开刀!”
书俊的呼吸变得沉重,眼底的情绪压得更深。
“所以……那晚的‘背叛’,是被安排好的?”
金基范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浑身颤抖,双眼像被灯光烤焦般游移不定。
他咽了几口口水,声音颤得像断了弦的琴“我……我只是去收割那片地盘,王永烈死后那边没人了,上头怕再乱,就让我去吞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是张会长下的命令——张道贤。”
书俊没有摘头盔,面具下的声音低沉而无情“崔南俊呢?他有参与吗?”
金基范摇头“没有,崔副会长当年根本没参与那事,他那边反而被整得最惨——很多得力干将被动过手脚、被灭了,崔副会长是失血最重的那一方,他要不是想保全面子和势力,也不会坐等不管。那晚的埋伏,是张道贤的人布的,张会长想稳住局面,顺手把你爸那边的一波势力吞了——我只是负责执行,拿到指令就去做了。”
书俊的手像冰钳一样冷,慢慢伸过去,稳稳捏住金基范的下巴,力度精准而冷酷。
金基范的眼白暴露,喉结急跳动,他被迫一条一条说出那晚的细节哪些人被叫走、谁临时“有事未到”、哪几笔账务被转移,甚至哪个中间人还在运作的暗线联络点。
每一个名字、每一处地点,都像锋利的碎片在空气里落下。
金基范说得越多,声音越低越绝望,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书俊听着,头盔面罩下的呼吸依旧平静,但眼神里有一股深得可怕的寒。
当金基范把最后一条线索吐出来时,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
书俊缓缓放手,步伐不急不缓地走到窗前,月光把他的影子拉长成一柄无声的刀。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绑金珉娥?”
“这也是会长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而已。”
良久……“你知道我是谁吗?”书俊低声问。金基范喉头一动,绝望又带着惊惧地看着那顶头盔下的阴影,结结巴巴“你……你是——”
书俊摘下头盔,冷冷一句话落下“我是王书俊,王永烈的儿子。”
【检测到金基范恐惧情绪+9】
金基范像被重锤击中,眼中瞬间炸开无边的恐惧“不——你不能杀我,不许——我只是个小兵,我不是主谋——啊!”他试图爬开,手脚乱舞,却只是让伤处更多抽搐。
书俊一脚把他脑袋踩入地板,地板凹陷一个洞,鲜血溅得鲜红,金基范已失去生命。
书俊一步步走到门口,背影干净而决绝“从今天起,所有和我爸的死有关系的人,我都会一点点清算。”
……
书俊骑着摩托回到拳馆,门口还残留着夜色和机油味。
他把头盔摘下挂在车把上,脚步沉稳地走进后巷,马哥正坐在台边抽烟。
看到书俊进来,马哥抬头,脸色注意到他臂上的血痕——但更多的是疑惑与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