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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第1页)

第12章第12章谢堔在脑海里把所有……

谢堔在脑海里把所有线索捋了一遍,突然开口:“你跟刘文豪出去吃饭……应该不是‘被烦得不得不去’这么简单吧?”

张悦深吸一口气,抿了下唇,实话实说:“我进入公司明面上是协助财务和融资,实际上……我进公司后和老赵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查清楚公司内部可能存在的蛀虫,尤其是……刘文豪。”

聂清澜抬起头看向她:“你们是怎么锁定他的?”

“两条线。”张悦伸出两根手指,“第一,那笔差点拖垮公司的互联网高利贷是刘文豪牵线介绍的,这本身就很可疑。第二,去年我们核心产品机器狗的设计被竞争对手几乎原封不动的抢先发布,当时就怀疑有内鬼,而刘文豪作为技术主管,能接触到所有核心数据,嫌疑最大。”

谢堔挑眉:“所以,他追求你,你顺水推舟?”

“是。”张悦回答的毫不避讳,眼神冷静的像是在陈述一份商业报告,“他最开始向我示好时,我并没有完全拒绝。几次约会——与其说是约会,不如说是我对他的考察。我刻意留意他的消费习惯,言谈举止,很快我就发现他的实际消费水平远远超出他表面上的收入。豪车,顶级餐厅,奢侈品,这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主管能负担的。”

她缓了口气,继续说:“刘文豪这人很虚荣,最怕别人看不起他,所以会买一身夸张的假名牌撑场子炫耀,假装自己很有钱。他这么虚荣的人,他的这些豪车和消费完全不敢让别人知道,只在我面前炫耀……这就很说明问题!再结合机器狗事件,我和老赵几乎就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商业间谍。”

聂清澜追问:“确认了怀疑之后呢?你们采取了什么行动?”

“我们做了一个局。”张悦的语速平稳,全盘托出,“对外宣称新品机器人已经成熟,即将盛大发布,但实际上现在的机器人根本达不到量产发布的标准,这本身就是一个烟雾弹。”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逼刘文豪再次出手,并且人赃俱获。”张悦解释道,“我们利用公司的网络权限,秘密监控了刘文豪的电脑和手机流量,发现他频繁访问一些加密的、见不得光的论坛和交易平台。于是,我们决定将计就计。”

聂清澜立刻抓住了关键:“你们也在那个黑市平台注册了账号?那个悬赏1999*求购核心数据的帖子……”

“是我们发的。”张悦坦然承认,“我们伪造了一部分极其逼真,但在关键算法和核心逻辑上存在致命缺陷的‘核心数据’。只要刘文豪将这些数据卖出去,对方一旦投入研发或者进行深度验证,立刻就会发现是假的。而交易记录和假数据本身,就是他充当商业间谍的铁证。”

谢堔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伪造核心数据?公司里的其他工程师,比如钱亚东、周长海,他们不会看出破绽吗?还有那个张志远,他毕竟是副主管。”

张悦脸上露出一丝讥诮:"就是为什么老赵坚持让张志远这个草包当副主管的原因之一。他根本看不懂核心代码的真假,只是一个传递数据的工具人。而刘文豪……"她摇了摇头,“他脱离研发一线太久了,心思全在如何捞钱和钻营上,对具体的技术细节早已生疏。他判断数据价值,更多是凭感觉和文件标签,而不是深入验算。”

她进一步解释:“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要把三名核心工程师外派学习。他们负责的模块,我们植入的‘问题代码’最多。他们人在外地,暂时无法接触到公司内部最新的数据流,也就避免了提前穿帮的可能。而留在公司的钱亚东和周长海,我们交给他们的,都是真实无误的部分,所以他们即使全力工作,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甚至他们的‘正常’工作,还能反过来衬托出刘文豪出售数据的‘真实性’。”

谢堔和聂清澜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这个局设计得相当周密,充分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和公司内部的职权结构。

“资金呢?”谢堔想到另一个关键点,“黑市交易需要保证金吧?你们公司现金流不是已经枯竭了吗?”

“那笔1999*的‘保证金’,是老赵……是他偷偷抵押了自家的房子和车子筹来的。”张悦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决绝,“那个黑市平台有一个第三方托管功能,款项会暂时冻结。我们的计划是,一旦刘文豪完成交易,我们拿到证据,就会以‘数据不符’或‘对方违约’等理由,申请平台仲裁,冻结的款项最终不会真正划给刘文豪。我们赌的,就是刘文豪的贪婪和对技术细节的疏忽。”

张悦这番话基本做实了刘文豪属于个人为战的商业间谍,结合他们之前关于林婉的推测,这人完全站在了海建投资的对立面,不太可能是被海建投资保全的人。

但他和赵子谦的过节,以及那完全没人能作证不在场证明还是很令人在意。

和张悦聊完,他们三人一起下楼。

刚下到一楼,就听见张志远不爽的声音:“孙芳菲,和林婉搅黄对你有什么好处?”

孙芳菲抱怨:“可算了吧,什么叫我搅黄的?你以为林婉能看上你?就你这普信男天花板,要学问没学问,要能力没能力,还懒得出奇!刚才我带两位警官去杂物室看的时候才知道,一共就那么点垃圾,根本用不了多久!你跟钱亚东居然磨蹭了两个小时还没整理完?骗加班费也不是这么个骗法。”

张志远反驳道:“谁说的,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在运垃圾!”

然后孙芳菲转向了钱亚东质问:“钱工,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晚上没去帮忙清理垃圾?你不是说你今天顶替我清理垃圾吗?”

钱亚东含糊地回答:“我本来确实要去的,但晚上的时候我负责的模块突然出现了紧急bug,我一直都在工位上调试修复根本走不开。清理垃圾的事情,我就没有去参与。我原本想跟你说一声的,结果后来发生这种事……我就忘记跟你说了。”

钱亚东这番话完完整整的落入聂清澜和谢堔耳中。

之前在问询钱亚东时,他就没提到清理垃圾这事儿。聂清澜主动问起时,他又含含糊糊地说自己确实跟张志远一起清运垃圾,只是忘了说而已。

“钱亚东这嘴里没几句实话啊……清理垃圾他没去,说明连这个时间他都是空白的。”聂清澜站在楼梯口低声开口,“而且照孙芳菲所说,今天的垃圾不多,就算是张志远一个也根本不需要那么久,那多出来的时间,张志远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谢堔刚想说什么,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他拿出手机立刻查看,白海市刑侦大队副队长发信息告知,队里考虑到谢堔和聂清澜因台风被困现场,无法将嫌疑人带回局里进行更深入的背景审查,副队长动用了资源,紧急调取并汇总了现场所有七名嫌疑人的详尽社会信息,将资料同步到了谢堔的警务通上,为他俩在前线侦查提供突破。

谢堔接收文件,一份份详细的个人档案展现在屏幕上。

这些档案不仅仅是简单的身份信息,而是包含了近一年的纳税明细、工资流水、社保缴纳记录、银行征信报告,负债情况、有无违法犯罪记录,甚至还包括了通过关联医疗系统查询到的近期体检报告、住院记录,以及直系亲属的重大健康状况。

毕竟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巨大的经济压力、严重的健康问题或家庭成员的重疾,往往是压垮理智,驱使一个人走向犯罪或被胁迫犯罪的常见诱因。

谢堔飞速掠过屏幕上密集的数据:

孙芳菲的消费记录触目惊心,她在多个高端商场、奢侈品门店、五星级酒店超前消费,名下多张信用卡均已刷爆,总透支额度惊人,近期还有多笔小额网贷记录。她纯粹的享乐主义,让她游走在财务崩溃的边缘。

张悦最大一笔流动资金清晰可见——一个月前,她抵押了自己名下唯一房产,获得400万贷款,资金到账后几乎第一时间全额转账至吴晓燕的个人账户。这与吴晓燕的证词完全吻合,是为了帮赵子谦家庭渡过难关。

刘文豪的消费记录同样可观,他上个月有连续一周的住院记录,诊断结果为“肝硬化失代偿期”,这是一种需要长期治疗和休养,且医疗开销不小的慢性重病。

钱亚东工资收入稳定,但近期频繁查询房产抵押贷款信息。其配偶的银行流水显示他们近三个月有多笔高额支出,流向一家知名的儿童先天性疾病治疗中心。这说明他们夫妻为了给孩子治病,需要大量的资金。

张志远的开房记录极其频繁,且规律性地在开房后,其银行卡便会收到来自不同个人账户的大额转账,金额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与其正常工资收入严重不符。结合他之前电脑里发现的“富婆联络录”……倒也不能猜出他是怎么挣得这钱。

周长海上周因“急性胃穿孔”住院手术。长时间的加班、高强度工作压力对其健康造成了实质性损害。

林婉的银行卡流水显示,最近三个月内有数笔大额资金通过复杂路径汇往海外某个离岸账户,总金额相当可观,资金用途不明。

冰冷的数字和记录,勾勒出了每一个嫌疑人更为立体的画像。

欲望、压力、疾病、隐秘的交易……所有的这些都可能成为扭曲一个人行为的催化剂。

谢堔的目光在这些信息间快速穿梭、比对、排除、关联。

突然,他的视线在其中几条信息上定格,大脑如同高速计算机般将看似几条不相关的点瞬间连接成线——方才在问询中的某个细节与这份记录中的异常在特定条件下产生了唯一的逻辑关联。

他蓦地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断定:“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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