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大盛,除了零星几个国土实在贫瘠的国家,没有几个大国是不重农抑商的。
过多的,不加节制的商人只会掏空国家的根基。
即便姜夕没有学过经济学,但当年初中思政老师那句,‘只要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商人就敢出售绞死自己的绳索!’一直被她记着。
谢缨发出一声低叹,“六公主还真是旁观者清。但公主,这世上,这样的‘乌国’的确存在。”
“那就是……乌岐。”
那个一个生产力足够,商业也足够繁荣的地方。
炀帝今日所针对的,将来剑指的,都是谢缨。
姜夕则是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显然是不打算和她这个‘好友’患难与共。
如此明显的动静,惹得谢缨回头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气笑了。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因这时,正好朝臣们都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之间大殿外一身着铠甲的禁军上前,高声道,“启禀陛下,犯人陈元为,徐文洲已被捉拿!”
徐文州?
一直心不在焉的姜夕终于抬起了头,看向被捉住的犯人。
两人衣着褴褛,身有异味,显然是受过了酷刑。
二人被压至大殿之上,一时之间,炀帝连此时正在进行的殿试也顾不上了,沉声质问,“究竟为何行刺于朕?”
“昏君!”一青年不肯弯腰匍匐,最后被禁军一脚踹在了后腰上,狼狈摔到,“你为君不仁,民不聊生,今日我就要翻了你的天下!”
“好大的胆子!”炀帝震怒。
青年也被重重的一脚压制住,可眼神倔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徐某不死则已,死即举大名耳!”
谢缨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姜夕不知何时从他的背后绕到前来,一眨也不眨得盯着大殿中那口出狂言之徒。
好似故人。
再入风波
“你……认得他?”
谢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姜夕眨了眨眼,并不言语。
谢缨低眼,看了姜夕许久,但出奇的,姜夕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这场闹剧很快就在炀帝一声‘拖下去’中结束,毕竟今日是殿试,再者,这里也并非用刑的好地方。
直到两人的身影都消失了,姜夕又默默地退回了阴影之中,看起来就和往常一样。
待到殿试结束后,便是由炀帝决定这行人的排名。当念到孙少州的名字时,殿内似乎寂静了一瞬。
“他不会是状元。”谢缨压低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