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碎琼正是这么打算的。
三、五万两银子,她的小金库倒不是拿不出来,可之后请人、宣传……样样都诸多花费,就不一定吃得消了。
不如一步到位,全让她爹出了。
高碎琼单手托腮,白里夹橘的裘衣,显得她玉雪可爱:
“我先回家说说看,不行再来请你出面,我就不信了,这门生意,我还做不得了。”
许悦溪眼珠子一转:“你别一去找你爹就说打算开酒楼要银子,先卖个乖、倒杯茶,孝顺孝顺你爹。
等他高兴的时候,再说要银子,事半功倍,你爹也不好立马回绝。”
高碎琼边听边点头,言行间已有几分大人的样子。
闲聊完,两人又点了青琅苑的几位‘招牌’,观摩了一番。
许悦溪当面没说什么,等人一走,又是连连摇头:
“怎么都是些清瘦型的?就没人欣赏胸肌腹肌大长腿,虎背大……的吗?”
高碎琼没听到她故意含糊了的话,可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她微红着一张脸:“……你是说你大哥那样的?”
许悦溪毛骨悚然,一下子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好在没过多久,许凝云回来了。
是被隔壁园子管家亲自送回的。
那位女管家笑得就差没有明着夸她的医术,许悦溪两人一看就知道,没出岔子。
但许凝云脸上的表情尤其复杂。
等女管家送上礼物后离开,许悦溪迫不及待问了起来。
一桌子菜是女管家命人新上的,许凝云舀了一碗羊汤,喝下后感受到身子暖和了些。
她手指摩挲着茶盏,慢慢地道:“她们的确有些不好言说的隐疾,是产后留下的,得拿药慢慢调养着。
可我仔细观察了一番,隐隐揣测,要找我的不是梁国公府的两位夫人。”
许凝云一掀眼皮,望向高碎琼:“你那日不是说,梁国公府有位小姐嫁入宫闱,正是当今皇后?”
我的天呐!
一步登天啊!!
高碎琼被一口茶呛住,惊天动地一番咳嗽后,她抖着手吃了几口干饭:
“……姐姐,你不是和我说笑的吧?这事,这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啊!”
许凝云见屋里就她们三个,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方才那位女管家,你们亲眼见过了的,可不是青琅苑请得起的。
另外,我给两位夫人看诊时,有一位十九二十来岁的姑娘在旁盯着,两位夫人都对她挺尊重的,一看就知不是梁国公府的哪位千金。”
高碎琼狠狠眨了两下眼睛,低声喃喃:
“不可能吧……”
她高家在京城扎根五六年,别说皇后娘娘,就连梁国公夫人都不曾见过几面。
难不成还真让溪儿说准了,她姐医术可厉害可厉害,都传进了宫闱?
许悦溪也在沉思:“我记得谁提过,皇后比当今大上三岁,两人于一年前成的亲。
皇室和普通百姓家可不一样,只怕前朝不少大臣蠢蠢欲动,妄图送女儿入宫,搏一场举世荣华?”
高碎琼想说不可能吧,谁那么没人性,为了荣华连自家女儿能狠心送进宫?
她爹这么个商贾,几年前想给她订娃娃亲,那也是被逼到实在没法了,不得已出的下下策。
最近几年虽说催促她参宴相看,可也没丧心病狂到送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