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好。”
“难怪从前许多皇帝都喜欢修建行宫,想来再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可是任谁长久地待在一成不变的宫墙中都会觉得腻烦罢。”宁欢道。
皇帝哑然失笑,倒也觉得还算有理,比如他不就到圆明园来了。
皇帝温声道:“或许吧。”
和宁欢在榻上腻歪一会儿,皇帝便去批折子了。
宁欢随意地在升平殿里晃着,这也是她第一次好好地打量这座新建的殿阁。
看到皇帝御案上的匣子,宁欢有些好奇,伸手便去拿。
皇帝下意识想阻止,但是想到什么,到底任由她看了。
宁欢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整齐地放着她写给皇帝的信。
宁欢一时哑然,下意识看向皇帝,便见皇帝正含笑看着她。
宁欢娇娇地看了他一眼,又随手抽出一张信笺。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已阅”二字,宁欢也忍俊不禁:“就这两个字你还要好好收藏着呢?”虽是说笑,可她眉眼间的得意与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皇帝道:“这是宝儿写给我的信,我自然要好好收藏着,宝儿不也是吗?”想到昨天看到的锦匣,皇帝也不禁促狭地看着宁欢。
宁欢的双颊霎时染上几分娇艳的绯色,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她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娇娇地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只是神色柔和而宠溺地看着她。
宁欢最受不住他这般温柔又纵容的神色,她到底没骨气地翘起唇角。
宁欢翻到自己的第一封信,也不禁有些好笑地看着皇帝:“当时看到我这封大白话的信,你有没有笑话我?”虽是说笑,但宁欢眼中充满了威胁之色,大有但凡他敢说一句不好,她便敢和他闹的架势。
皇帝哑然失笑,他轻叹道:“当时看到宝儿这封信,我满心都是焦急,哪里有旁的心思。”
宁欢想想也是,她霎时有些心虚地将信笺放回去。
但是她脸上却不甘示弱,又外强中干地问道:“那第二封和第三封呢?”
她说的是写了许多“正事”的两封,而不是顺序上的第二、三封信,毕竟按顺序来说,那两封都是“已阅”,咳。
皇帝温和而无奈道:“宝儿愿意给我多写些字,我已是欣喜得不行,哪里会敢笑话宝儿。”
这个“敢”字用的不错,宁欢满意地弯起唇角。
她又笑着扑进皇帝怀中:“你给我写的信我也很喜欢。”
皇帝稳稳地接住宁欢,听着她娇娇软软的话,心中更是柔软得不行。
但他睨了宁欢一眼:“既然喜欢,为何每次只回夫君两个字?”
宁欢心虚地眨了眨眼,而后又理直气壮道:“我喜欢和我生气有什么冲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