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抱起脚边的银貂,转头冲追过来的一行人道:“抓到了嘻嘻。”
谢阑珊给风长意躬身致歉,这小子擅闯闺院,他这个上司没脸做人了,然后托拽着李念出去。
出了将军府门,方松手。
李念揉揉被掐得青红的胳膊,“下手这么重,还是不是兄弟了。”
“谁是你兄弟,我是你长辈,我同你爹才是兄弟。”
“我不管,各论各的,我心中,珊珊哥就是我兄弟。”街头有卖烤地瓜的,李念跑去插队买了两个地瓜,转头冲走远的谢阑珊喊:“没带钱,给钱啊。”
谢阑珊打发走身侧的灵卫,与李念人手一个地瓜,边走边啃。
“这是最后一次,你再不成体统乱说话乱跑,以后别跟着我。”
“好的珊珊哥。”
“屁话,你下次肯定还敢。”
“那你还问。”
“对了,说正事。”谢阑珊捅一下对方的手肘,“谢府的鸟怎么回事,可有玄机?”
一队九个,连着三日徘徊谢府,没玄机才怪。
“啊这个……”李念眼皮一耸,倏地倒下,地瓜滚落。
谢阑珊一手将人接住,这小子老毛病犯了,说睡就睡。
方要将人扛肩上,身前闪出一道颀长墨影,随即探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沉声道:“给我吧。”
谢阑珊交人。
眼见着老大一个法诀,小郎君化作一只昏迷的长尾银鸟,被敛收墨袖内。
“头儿,谢府的喜鹊……”
“不用管。”
“……若有异常。”
“谢府的一切勿用管,我自有考量。”
“遵命。”
“哦对了,念公子貌似偷了四翼血蝉,还给了谢二姑娘。”
“嗯。”
“头儿知道?”
李朔缄默,眸色微重,谢阑珊不敢再追问。
—
入夜,谢老太太宅院里的喜鹊悉数散去,谢楠望着如翳云般移动的鸟群,掏掏耳朵,“可算清净了。”
喜鹊渐行渐远,安红拂久久未曾敛回视线,盯着鸟儿如稀释的墨点,渐渐融入黛青夜幕,“怕是再难安静了。”
“娘何意?”
安红拂摇摇头,一手揉了揉额颞,“但愿娘的担忧是假,起风了,回屋罢。”
五日后,安红拂的担忧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