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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13页)

当时,哈罗德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混杂着剧痛与恍然大悟的气音,随即又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哈,哈,哈……”在圣殿结束回想后的哈罗德低沉地笑着,每笑一声都牵动着伤口,但他毫不在意,“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

第179章意外(九)

玛门城除了那些拔地而起的巨型植物,还有南面穿梭于大街小巷的活体交通工具——巨型甲虫坐骑。

它们并非多数人想象中那种肮脏、黏滑的昆虫,恰恰相反,这些被称为“翡翠行者”或“宝石甲壳虫”的生物,是大自然与魔法共同雕琢的艺术品。

一只成年的翡翠行者,体型堪比一辆华丽的马车。它们的身躯呈流线型,覆盖着一层厚重而光滑的几丁质甲壳。这层甲壳在玛门城终年湿润的阳光下,会折射出如同顶级祖母绿或蓝宝石般的深邃光泽,上面还天然生成着如同电路板般复杂的金色或银色魔力纹路。当它们休憩时,这些纹路会缓缓明灭,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呼吸。

它们拥有六条粗壮而有力的节肢,关节处包裹着更为坚韧的甲片。这些腿的末端并非尖锐的爪子,而是演化成了宽大、扁平、带有吸盘的肉垫。这使得它们在玛门城那些由藤蔓和树根交织而成的路面上行走时,既能保持惊人的稳定性,又不会损伤脚下的植物分毫,走起路来发出一种有节奏的哒哒声。

“好吧,”坐在坐骑上的欧文说:“以前在安德烈梦境里看别人骑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亲自骑这玩意,我觉得有点荒诞,飘乎乎的,感觉在做梦。”

每当虫子摇晃它的节肢的时候,欧文都会轻轻颤动一下。

漆黑就不一样了,她戴着兜帽,没什么畏惧地感受着虫子外壳的颤动。

欧文:“你就不怕虫子吗?”

漆黑的话带着些许狂野和张扬:“唔姆!你这是什么话!不怕!”

大家骑着虫子前往目的地,路过的地方能看到一些高高的、巨型花朵一样的房子,还有密集的、竖起来的巨型草,遮挡了一部分视线,这几年玛门城南面的变化越来越大,感觉上他们在城市的南面就像是小人误入了巨大的草丛与虫子王国,实际上,他们都还是正常人的大小。

等大家从翡翠行者上下来,一些另类的虫子从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被巨大蕨类植物叶片遮蔽的排水口里悄无声息地滑出来的。

一段黑亮的、如同上了油的甲壳,在湿润的石板路上反射着微光。紧接着,更多节肢从阴影中涌出,当它的全貌暴露在众人眼前时,欧文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那是一只体型堪比猎犬的巨型多足虫,外形像是蜈蚣和马陆最扭曲的结合体。它黑色的身体一节一节,如同火车车厢般连接着,最令人作呕的,是它身体两侧那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纤细如针的橙黄色长腿。

这些腿并非同步移动,而是像水波一样,从头到尾依次起伏、划动,形成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流动的视觉效果。它就这么用那上百对节足,在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流淌”而过,仿佛一条由无数蠕动肢体构成的活体地毯,看起来湿漉漉的。

跟在它身后的主人是一位慢悠悠的芙拉族,脑袋是坑坑洼洼、甚至已经出几个芽的土豆,看上去非常木讷,把手揣兜里,很明显是在遛这些家伙——它显然是把它当宠物养的。

欧文表情复杂:“好呆的脑袋,好强的反差。”

漆黑脸上的表情则凝固了。

也不知道她不到底唤起了什么样的记忆,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小的漆黑。

安德烈听见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叽!”

然后,安德烈只感觉身侧一阵微风拂过,随即,他腰间的外套口袋猛地一沉,多了一团温热柔软、正在剧烈发抖的小东西。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见小小的、只有巴掌大的漆黑,正像只仓鼠一样,拼命地往他最贴身的口袋深处钻,用兜帽死死地蒙住自己的脑袋,

只有一对缩成一团的粉耳尖露在外面,还在瑟瑟发抖。

安德烈:“……”

其实前辈看其他虫子,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她现在看到这玩意,也不是恐惧,而是像蜈蚣和马陆这样的家伙变大后生理上让人感到极为不适,尽管看了很多次,安德烈看到这些家伙的时候也会头皮发麻,有些人就是对这些有着无法克服的不适感。

他抬起手,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覆在了那个正在他口袋里发抖的小小身体上,隔着衣料,传递去一丝安抚的温度。同时,他用一种极其自然的姿态,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彻底挡住了漆黑看向那两条恶心虫子的视线。

漆黑:“叽!叽!叽!叽!叽!”

欧文沧桑地说:“你不是说不怕虫子吗?”

“你这是什么话,”等虫子走过去之后小小的漆黑从口袋里探头,露出她湿漉漉的眼睛和湿润的嘴:“那玩意不能叫虫子,它已经丑到生理不适了!太丑了!我的身体都是麻的!我今天晚上的时候肯定都吃不下饭了!它就是罪魁祸首。”

“哦,”欧文沧桑地说:“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晚上别跟我抢吃的。”

“……”

一整天大家都在外面寻找日记本的线索,安德烈则时刻注意着一些细微的动向。

等回到旅店后,大家都累得要命,安德烈正在公众休息室专注地擦拭他的武器,神情平静。

正常人形的漆黑刚进入公众休息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小个头的她嚷嚷起来:“什么时候吃饭?”

欧文:“不,你吃不下饭。”

艾达拉正在认真投入地写着啥,都完全感受不到伙伴们在干嘛。

鲍里斯拿出一盘他烘烤的小饼干,递给漆黑:“快开饭了。”

漆黑认真道谢后拿起几个饼干,咀嚼完饼干后,她抱着本子径直向小偷走了过去。

她直接挤进了安德烈身旁与沙发扶手之间那片狭窄的空隙里,旁若无人地坐下,身体很自然地向后一靠,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了沙发背上,另一条腿则微微蜷起。

变小的漆黑经常和小偷过度亲密地贴贴,正常大小的她也习惯了这样。

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的后背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了安德烈的身体一侧,虽然还是很小一只。

安德烈擦拭长刀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属于漆黑的、与他自己截然不同的温软与馨香,正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她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将他笼罩。他甚至能闻到她发丝间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月桂苹果甜香与她自身淡淡体温的味道,那味道像无形的藤蔓,蛮横地钻入他的呼吸。

他没有转头,视线依然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刀刃,但手臂的肌肉却不自觉地绷紧了。他能感觉到她每一次细微的呼吸所带来的、胸膛轻微的起伏,那节奏与他自己沉稳的心跳形成了鲜明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对比。

漆黑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姿态有多么冒犯。她甚至还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脑袋向后仰,有一缕调皮的黑色卷发,就这么轻轻扫过了安德烈的脖颈,带来一阵微痒的、如同电流窜过的触感。

“……”

安德烈握着擦刀布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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