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雅找人把郁元的声明出来,但质疑的声音还是很多,毕竟日期可以改,图可以p,什么都可以伪造。
郁元蜷缩在沙和茶几的角落,下巴放在膝盖上,用这种包裹自己的姿势,盯着冰冷的屏幕看了很久屏幕。
文字的温度变得刺骨,前几天还飘飘然的感觉消失不见,像被一拳打回现实,要挣扎着才能从冷硬的地上爬起来,再出。
虞新故把手机从他手里抽走,拉着人去卧室,塞进被窝里。
“睡觉,什么都别看。”
他把郁元毛茸茸的头按到自己怀里,盘算着能去解决这事的人脉。
只要操控舆论,没有什么不能解决,这是虞道成教会他的。
沉默总让郁元有点害怕,以前在枫庭湾时,虞新故一沉默,带来的大多是不好的回忆。
他很快说:“不是不需要你。”
他和虞新故分开一点,借着微弱的光,虞新故看清他垂下的长而密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视频很像我的孩子,”为此消耗的是好多食材、无花果、奶油,很多个夜晚,郁元累计的心血,“本来我,没指望可以走红。”
是郁元唯一拿得出手,可以傍身的东西,像耀眼的珠宝一样挂在身上,不容任何人污蔑的和觊觎。
郁元要的从来都不多,已经得到了虞新故,剩下的是从来没有失去的热爱,他要好好保护。
他语气很轻松,没有着急:“如果我的孩子被欺负,我却要等着别人救我,不就是很废物了吗?所以这件事,拜托让我自己解决吧。”
周一一早,郁元给恬雅姐带来解决方案。
“我要直播做蛋糕。”
原因很简单,netdy的所有视频郁元都看过,并承担过包括剪辑、策划和出境等一系列工作。
他起身指着屏幕上几个圈出来的点:“这里不是他本人,他的手指内侧,有个小纹身。”
视频里只有极少数的镜头会露出双手,但并没有纹身。
同事闻言盛赞:“我跟他共事两年都没现,你有这资质怎么不去当侦探?”
郁元尴尬一笑。
“你到底怎么现的?”
郁元把新买回来的折叠餐桌放好,一边问旁边提着大包小包进来的人:“虞侦探,请你言。”
先前的资料里连netdy纹身的来源都写清楚了,虞新故没说,开始组装支架:“露营时见过他。这东西到底怎么装?”
郁元一看,一个简单的手机支架竟然差点废在虞新故手上,赶紧拿过来。
虞新故不需要动手的任何事情上都表现得非常优秀,但动手能力和初中生不相上下。
为了不让虞新故继续捣乱,郁元打他去屋子里和小宝玩。
没过多久,就听到虞新故叫他。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屋,虞新故脸色阴沉地看着手机,跟要吃人似的,小宝叼着球无措地坐着,连尾巴都耷拉下来。
“怎么了?”
郁元拿过手机一看,一组明显是暗中拍摄的隐蔽照片赫然被布出来。
虞新故的全是背影,而自己的正面却有大半都露了出来,姿势一看就是在接吻。
郁元脑袋像被人来了一拳,愣了好久,虞新故一摸他手心,冰凉冰凉的。
次日虞新故往何承基那跑了一趟,当时贝琳也在。
她没给虞新故好脸色,指着人骂:“你到底还要给郁元带来多少麻烦?晦气!”
何承基拉着人让她冷静,虞新故一怔:“你们怎么在一块?”
贝琳拿起他办公桌上自己的背包,眼不见为净似的走了。
虞新故这才看到办公桌上的合照,一言难尽地望着何承基。
“已经立案诉讼了,不过我是托的人,以灵境的名义,你知道的,咱们的关系摆在这,我不好直接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往下压热度。”
虞新故当然明白:“需要多少钱?”
“不是钱不钱的事,”何承基说,“通稿传得太快,连证件照都被扒出来了,光凭一个视频博主,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虞新故在楼下徘徊。
被人把隐私照放在往上的羞耻感对常人来说都难以接受,更何况他家这位,是个连在外面拉手都要犹豫很久的。
也很少见郁元拍照,手机里总是猫猫狗狗。
上次自己手机壁纸被他现,郁元都求他换了。
“我要是好看一点,不这么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