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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次反抗遭强势压制(第1页)

时间被冻住了。

听筒摔在地毯上,出一声沉闷而粘滞的声响,像心跳骤停后的余韵。碎裂的塑料外壳下,裸露的电线蜷曲着,像濒死昆虫抽搐的触须。苏晚星僵在原地,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全部冲上头顶,又在顾晏辰冰冷的注视下,冻结成尖锐的冰棱,刺穿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站在门口,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长,投进房间,如同一片具有实体的、吞噬光线的黑暗。没有暴怒的征兆,没有急促的呼吸,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像手术台上无影灯,精准、冷酷地解剖着她脸上每一丝惊惶、希望尚未褪尽的残影,以及那迅漫上来的、灭顶的恐惧。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明天才晚归吗?

这个疑问在脑中尖啸,却得不到任何回答。她所有的算计、那点可怜的侥幸,在他突如其来的出现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顾晏辰动了。

他迈开脚步,不疾不徐,皮鞋踩在地毯上,出几乎听不见的闷响,却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星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空气随着他的逼近而变得粘稠、稀薄,压迫感实体般挤压着她的胸腔,让她呼吸困难。

他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未散的、属于室外的凛冽。他俯视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浓稠的、令人胆寒的墨色,怒意被压缩成极致的冰冷,淬在眼底,比直接的咆哮更让人绝望。

“胆子,倒是不小。”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刮过她的耳膜,带来针刺般的痛感,“才一天。翅膀,就硬了?”

他微微偏头,目光掠过她惨白的脸,落在她身后散落的电话残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赤裸裸的嘲讽与洞察一切的冰冷。

“担心母亲?”他重复着她电话里未说完的借口,语气轻慢得像在掂量一件赝品的成色,“所以需要背着我,偷偷联系外人,谋划着……逃跑?”

“逃跑”两个字,被他用舌尖缓缓碾过,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重重砸在苏晚星心上。他根本不信。在他构建的逻辑里,她是苏明远的女儿,血脉里天然流淌着背叛与算计的基因。她的任何解释,都是拙劣的表演;她的任何眼泪,都是博取同情的工具。

“我没有!”苏晚星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因恐惧而尖锐、颤抖,“我只是想问问沫沫,让她帮忙看看妈妈!我没有想逃!真的没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也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委屈像决堤的洪水,混着巨大的恐慌,将她淹没。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顾晏辰看着她汹涌的泪水,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抖的肩膀,心底某个极其隐秘的角落,似乎被那滚烫的液体烫了一下,生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陌生的涩意。但下一秒,更汹涌的怒意和属于顾晏辰式的、冰冷的逻辑便将其彻底淹没。

看,眼泪来得多么及时。他冷酷地想。和当年苏明远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誓会守住公司机密时,如出一辙。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部支离破碎的座机。塑料外壳在他修长有力的指间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掂了掂,仿佛在掂量她这份“胆量”的分量,然后,手腕一扬——

“啪!”

机身被他狠狠掼在地上!这一次,是砸在光洁的硬木地板上。碎裂声清脆而暴烈,塑料碎片四溅,几个细小的零件弹跳起来,滚落到角落,最终死寂。

这声响,像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斩断了苏晚星最后一点辩解的勇气,也斩断了她心中那点微弱的、对“被理解”的奢望。

“够了。”顾晏辰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协议第一条,第四条,需要我提醒你?还是你觉得,那几张纸,签着好玩?”

他的目光像冰锥,钉在她脸上:“违反规矩,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游戏规则,苏晚星,你没资格例外。”

代价……

苏晚星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不怕自己受罚,她怕……“不要!顾总,求求你!是我错了!我怎么都可以!不要牵连我妈妈!她的治疗……”她语无伦次,眼泪奔涌,几乎要跪下去。母亲的安危,是她灵魂上最脆弱、最不能触碰的命门。

顾晏辰看着她瞬间崩溃、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几乎实质化的恐惧,心中那丝异样的涩意再次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捕捉。他别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被泪水洗得格外清亮、此刻却盛满绝望的眼睛。

“你母亲的治疗,照旧。”他冷硬地宣布,像法官宣读判决书,“但你的行为,必须受到惩戒。”

他重新看向她,目光扫过这间过于宽敞的卧室,一字一句,宣判她的刑期:“从此刻起,未经我允许,你不得踏出这个房间半步。书房,禁入。每日三餐,会有人送来。除此之外——”他顿了顿,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烙印在她脑海里,“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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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完全的、彻底的囚禁。连那方能暂时逃避的书房天地,也被剥夺。往后的日子,她将被困在这四堵墙内,与世隔绝,连时间都会失去刻度,变成一片混沌的、令人疯的虚无。

苏晚星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翕动,却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她甚至需要紧紧抓住身旁的床柱,才能勉强站稳。这就是代价。她懂了。反抗的念头,哪怕只是一丝,带来的都是更严酷的镇压。

“还有,”顾晏辰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拽回,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别再试图联系任何人。在这座城市,我要找一个人,或者让一个人消失,都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力。你,以及你试图联系的那个‘沫沫’,最好都记住这一点。”

赤裸裸的威胁。不仅仅是针对她,更是针对她在乎的人。夏沫阳光般的笑脸在脑中闪过,苏晚星浑身冰冷,连骨髓都在战栗。她毫不怀疑顾晏辰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狠心。她赌不起,更不敢拿夏沫的安全去赌。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顾晏辰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黯淡下去,看着她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只剩下麻木的躯壳,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隐约浮现。他皱了皱眉,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情绪,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件终于被制服、不再构成威胁的物品。

“记住这次教训。”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决绝,“别再考验我的耐心。下一次,后果你承受不起。”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没有巨响,只是“咔哒”一声轻响,落锁的机械声清晰可闻。那声音不大,却像最坚固的牢笼,轰然合拢。

世界,被隔绝在外。

苏晚星维持着抓住床柱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雕。过了许久,直到双腿麻木,失去知觉,她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手,身体沿着床柱滑落,跌坐在地毯上。

目光空洞地落在不远处那片电话的“尸骸”上。塑料碎片反射着冰冷的灯光,像一地破碎的星辰,嘲笑着她刚才那点可笑的、妄图触碰自由的企图。

委屈吗?委屈像海啸般在胸腔冲撞。她只是想确认母亲的安危,只是想在那令人窒息的孤独中,抓住一丝外界的暖意。她有错吗?

无助吗?无助像无边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吞噬。她像坠入深海,四周是冰冷的海水和无尽的压力,看不到光,也呼救无门。

恐惧吗?恐惧已经深入骨髓。顾晏辰的威胁言犹在耳,母亲和朋友的安危系于一线,她像站在万丈悬崖边,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所有的情绪终于决堤。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没有嚎啕,只是肩膀剧烈地、无声地颤抖着,滚烫的泪水迅浸湿了衣裙的布料,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绝望的痕迹。

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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