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琢磨着康熙的这句话,如实回答:“汗阿玛,八哥与九哥曾亲眼看见过儿臣呕吐不止,所以他们可以替儿臣作证。”
康熙思绪回笼,摆了摆手:“退下吧。”
拼命为自己证明的胤俄:“???”
他这是没事了?
“儿臣告退。”胤俄深深一拜,旋即起身退出了乾清宫。
胤俄下了乾清宫的石阶,低垂的头抬的高高的,也挺直了腰板,抬袖去擦额间渗出的一层薄汗。
汗阿玛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他什么时候能听见汗阿玛的心声就好了。
胤俄长呼一口气,加快了出宫的步伐。
而康熙在胤俄走后,就吩咐魏珠召了曾经去过十贝勒府问诊的方太医觐见。
方太医措词将胤俄的病情告诉了康熙,还将自己给胤俄开的药膳方子,也如实禀明了康熙。
方太医所言与胤俄所说如出一辙,康熙便相信了胤俄的确没有撒谎欺君,旋即摆手示意方太医退出去。
康熙缓缓开口:“魏珠,派人去十贝勒府送些滋补身子的药品。”
胤俄才智平庸,他原来以为胤俄是趁着生病作借口告假,在府中纵情声色才搞垮了身子,如此看来是他多虑了。
胤俄没有这个胆子。
而胤禟有脑子有胆子,却不比胤禩有一颗玲珑心。
——
胤俄回了十贝勒府,直奔着正院而去:“福晋,瞧瞧我买了什么?”
胤俄说着,晃了晃手里拎着的油纸包。
坐在小榻上看话本的多兰笑道:“这我怎么猜的到?”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胤俄将油纸包放在了炕桌上,三两下将系好的绳子解开:“这是点心铺子新出的栗子酥。”
胤俄边说着,边将油纸包完全打开,多兰已经闻到香味儿了,正准备抬手拿一块尝尝,就见图音急匆匆进来:“爷,福晋,御前来人了。”
胤俄又惊又怕,但还是扶着多兰起身。
原是御前的小太监来送滋补的药品。
胤俄悬起的一颗心,安稳的落回到了肚子里。
多兰重新在小榻上落座,看向身旁的胤俄:“汗阿玛召见爷了?”
【不然胤俄不该是这副模样。】
胤俄点头。
多兰继续问:“所为何事啊?”
【休假了一个月,汗阿玛不过问才是奇怪。】
“没什么事儿,就是汗阿玛关心我的身体。”胤俄说着,就拐了话题:“吃栗子酥吧。”
胤俄说着,从油纸包里拿起一块就要喂给多兰。
福晋怀着孕,他不想让福晋再担心。
胤俄越遮掩,多兰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你脸上都写着有事儿,快说。”
【不弄清楚了,哪有心思吃东西。】
胤俄将手里的栗子酥放回到油纸包里,又将乾清宫内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多兰。
多兰听完,便看着胤俄说道:“你一下子告了那么久的假,又藏着掖着不说病情,汗阿玛怀疑你装病也在情理之中,这不,知道冤枉了你,还派人送东西过来。”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提老八、老九是人证,这会让汗阿玛怀疑你们结党营私,当然,汗阿玛生疑的种子也不是一日就种子的。】
直到此刻,胤俄才彻底明白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
当时,他心中忐忑,就急着给汗阿玛解释清楚,却不想越描越黑了,那他此举岂不是坑了八哥和九哥?
胤俄傻眼了。
胤俄向多兰求救:“福晋,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福晋的脑子可比他好使的多。
多兰扬唇:“不怎么办,汗阿玛都派人来了,你自然是没事儿了。”
胤俄又问:“那八哥和九哥?”
多兰抬手拿起一块栗子酥:“他们也没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