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钦便是再好的脾气,出了庭院之後也没有忍住,一掌砸碎了旁边大理玉石雕刻的假山。
“二公?子,您……”旁边的属下看到他?的脸色实在难看,也不?知道如?何劝。
毕竟里面?的动静,他?为习武之人也听到了一些。
“大哥好心计,压制了嫂嫂,又诓她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令我退却,果真是厉害。”
战场上的惯用权术,攻人先攻心。
他?的大哥虽然很少在战场磨练,但却在官场打滚,这攻心之计,谁能够敌得过他??正是因为他?太厉害,官场之上的人才对他?多有忌惮。
“您怎知道少夫人是被大公?子诓骗而言?”下属刚想说指不?定是人家夫妻情深呢?
可温云钦冷脸扫过来,吓得他?下意识噎了话。
好半天,还是没有忍住再说了一句,“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再介入大公?子和少夫人之间?了。”
“呵,原本我不?想做别的事,只?是想探探嫂嫂的心意,但大哥如?此欺人,足以?见他?对这场姻缘并无太大把握了。”
乘虚而入,谁不?会啊?
“况且父亲不?是也说了吗?让我多与嫂嫂往来。”
先前?母亲要给她挑选京城之外的贵女,他?清楚中间?定然有大哥的手笔。
现如?今父亲没有顺从大哥警告他?注意分寸,反而让他?对纪绾沅多加亲近,甚至叮嘱了不?要让他?大哥知道。
这其中,定然是为了纪家的权势,只?可惜,暂时不?能够从他?父亲的口中得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暂时只?能凭借猜测。
他?几年不?在京城,但对于官场上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纪丞相势大,皇帝有所忌惮,兄长和纪绾沅的姻缘不?会那麽纯粹。
她对兄长忽而没了情意,却又一直跟他?周旋,会不?会是因为得知了详细的内情,又碍于这内情,不?得不?如?此?
“你去查查丞相府的动向,顺势再往前?追溯一二,看看我父亲私底下有没有动作?”
属下点头,“那大公?子那边呢?不?需要查麽?”
“大哥底下的人不?是吃素的,查大哥容易打草惊蛇,记得避开我大哥。”
“属下明?白了。”
温云钦垂眸看着?手背上的血迹,心里的气焰实在难以?消散,但还是压了下去。
另外一边的书房之内,温祈砚案桌之上的呈文早就乱得没有章法,就连墨台都打翻了。
纪绾沅倒是被他?揽在怀中保护得很好,但男人的月白锦袍已经脏得不?行了。
她不?知道被他?诓骗着?叫了多少句祈砚哥哥。
这个?狗男人这麽爱听?越是这样叫他?,他?越发用力,欺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眼看着?他?久久停留,把她的裙摆都给弄污了。
纪绾沅觉得这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抱着?男人的窄腰,贴着?男人的心口,听着?他?紊乱的心跳,黏黏糊糊又叫了一句哥哥。
“嗯。”男人应着?她的话,借着?水势,继续欺负她。
纪绾沅便是抿唇,也忍不?住溢出来一些声音。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不?会对付我们纪家。”
“如?此,算是对付你们纪家吗?”他?说完这句话,冲撞了她许多下。
纪绾沅原本在隐忍,此时此刻都忍不?住娇娇哭了好几声。
“不?…不?是这样的欺负。”
“不?是这样的欺负,那是怎样的欺负?”
她好累哦,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他?,询问他?。
因为若是得不?到什麽结果,那今日真是要被温祈砚白睡了。
“娘子不?是说了纪家乃是我的岳家,若是我对付纪家,岂非一损俱损了?传出去像什麽话。”
听着?他?的话茬,就是不?会对付了?
纪绾沅心头一喜,刚要说话,他?又呛欺,让她噎了一下。
“你慢一些嘛。”她受不?了了。
“若是孩子出事怎麽办?”
“我还不?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