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可能性?,要麽他被事情绊住了脚跟不?能离开,要麽有人拦截她産育的消息不?叫他知晓。
在温家,能这样做的……
父亲。
也?只有父亲才敢冒传他的话说什麽保小不?保大,他不?喜欢纪绾沅这个儿媳妇,也?清楚纪家亡败,她身?死而去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母亲,她就算是不?喜欢纪绾沅,也?不?敢谋她一条生命,更?何况,消息要是传到母亲的耳朵里,她不?敢自己拿主意的,必在事先找父亲商榷。
所以,是他的父亲。
绕回第一种可能,他能被什麽事情绊住脚跟不?能离开?在京城当中能有什麽事情绊住他的,除非有人刺杀,但这并不?可能。
那段时日皇帝要清剿纪家,而纪家在京城的産业查抄起?来?,皇帝只需要派大理寺和监察司的人过去,最棘手的是幽州之地?。
幽州的事一直由他在处理。
她産育的时间,他应当不?在京城,所以没办法赶回。
若真是去办了幽州的事情,父亲也?绝不?会给他传信,因为父亲知道他若得知纪绾沅産育,一定会回来?。
捋通之後,温祈砚看着她径直开口,
“你临盆难産的时候,若我?没去,那必是有人封锁了消息不?叫我?得知你在生孩子。”
“且什麽保小不?保大的荒谬言论,定有人冒传我?的意思,没猜错的话,是我?的父亲,对?吗?”
纪绾沅还没有回话,他已然在她惊诧到愕然的瞳孔当中明白,就是这样。
“你……”纪绾沅结巴了,“这都是你猜的?”
他真的一猜一个准,连温父都知道了?
温祈砚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吗?
纪绾沅心中惊慌失措,面上?还在竭力维持着平淡无波。
在给她做面具的时候,怕她嗔怒喜悦太过明显,被人看出破绽,他刻意下了不?少功夫,眼下这面具覆盖在她的脸上?,的确能够很好盖住她的神色动作?,但眼瞳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
她没说的地?方,他猜对?了。
“嗯,我?猜的。”
“你怎麽猜的?”纪绾沅心惊之下,忍不?住感慨,人与人之间,这脑子灵活程度能够相差这麽大吗?
若是她有温祈砚这麽聪明,何至于翻来?覆去的冥思苦想?
“还是……你在诈我??”
她回过神,猛然想到她的这两句话,不?是已经给了温祈砚明确的答案了吗?
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诈你,但也?的确从你的反应里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男人言外之意,是她自己没有藏住心绪。
纪绾沅,“……”
这两者有什麽区别?
纪绾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就像是哄她一般,又递给她一块糕点?,“敢问纪大小姐,是这样吗?”
纪绾沅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糕点?,使劲用力拿走,“你都猜到且证实了,还问我?做什麽啊?”
真是讨厌!
“总想要听你亲口说了,我?方才能够安心。”
不?知道他安的哪门子心,总之她此刻很不?开心。
纪绾沅负气鼓着腮帮子咬了他递过来?的糕点?。
原本手里就有一块,眼下她一手一块,左边咬一口,右边吃一口,当着他的面这样娇纵变相的撒气。
男人的目光停留她的身?上?,眸光不?自觉流露出宠溺的笑意,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纪绾沅察觉到了他在笑,瞪他,娇声斥责他不?许看。
她现在的样子那麽丑,温祈砚看什麽看?
男人挑眉,如她所愿转了视线回去。
静默了一息,直到纪绾沅吃完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