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碰得他难受,“纪绾沅,你再磨蹭,一会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别人就要发?现你了。”
他吓唬她。
谁知道她情急之下,想要加快力气,却不?小心手重按到?了他,这?一会,温祈砚是真的难受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纪绾沅吓得擡头看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低头凑上去,学着?她娘和翡翠以前哄她的那样给男人吹了吹伤势。
女郎饱满的唇瓣在他眼皮子?底下,腮帮子?鼓着?给他吹气,她呼呼呼吹着?,凉风卷着?疼痛送过来。
温祈砚说不?上来那种滋味,又疼又有点爽。
如果她要是生气了,指不?定会更用力按下来,但也不?是不?可?以。
温祈砚捏着?她的手腕,“可?以重一些。”
“可?是刚刚都按疼了你。”杵在面前的小脑袋瓮声瓮气。
“你听错了。”他直接否认。
“而且你这?样轻轻的处理,我?更难受。”
温祈砚攥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给他擦拭边沿的血迹。教给她合适的力道。
纪绾沅瑟缩着?,又不?能真的退却,只能不?断适应着?男人的力道,帮他擦拭。
渐渐的,她上手了,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还?在牵着?她,一直到?包扎好了,温祈砚才松开。
纪绾沅见状,松一口气擡眼的时候撞入男人幽深的眸子?,她不?自觉怔了一下。
“……”
马车在一处村庄前停下,纪绾沅不?知道是哪里,旁边的人应该是打点好了,暂时落脚在这?儿。
庄户们看到?一行人带着?侍卫,穿着?打扮都不?简单,收了银钱没敢多问,收拾好地方给衆人落脚。
纪绾沅跟着?温祈砚伺候,自然是同住一屋。
她在旁边给他倒茶,听着?他们议事,
温云钦几不?可?察扫过她,话却是对着?温祈砚说的,“真是难得一见,兄长居然受伤了。”
“弟弟说的哪里话,既然是肉体凡胎,当然会受伤。”
“若是传到?京中嫂嫂的耳朵里,她必然要心疼了。”
纪绾沅,“……”能别提她了吗?
这?几人一见面就呛,好烦好幼稚。
贺循轻咳一声,打断其中的暗礁激流,插。话道,“中丞大?人受伤,那自然是不?好带着?伤势赶路了,这?两日我?们就在此休整,顺便整顿人马。”
“按照地势,我?们目前应该在河东郡,眼下再赶一段时间的路,从翼州的城线走,便可?以抵达幽州。”
纪绾沅看着?贺循所指的地图,又品出话锋里面的不?对劲,但没吭声。
简单用过晚膳,回房之後,四处静悄悄的,她还?没有张口,温祈砚便已经瞧出了她的欲言又止,问她要说些什麽?
“你…你看出来了?”她这?不?是都没有表露麽?
他又温声重复了一遍,“要问什麽?”
“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路上耗时辰?”
虽然一直养在京城,但她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大?小姐,这?些地势图,她也看过,更有计划离京游玩,盘算去哪里耗费多少?时日,诸如此类,都是细细计较过的。
可?今日看那地图,回想出来的时日,仿佛有点…太久了。
尤其是贺循说温祈砚受伤要养养,他的伤势包扎起来,走官道坐马车其实也不?碍事,所以她才觉得,好像是故意的,故意在路上耗时辰。
“是不?是我?哥哥那边……?”
她不?太确定要怎麽说幽州的事情,因为她对于情况完全?不?了解,也无法插。手。
“对,幽州的矿业开采已经接近尾声,如今要在路上拖延时日,也是为了混淆皇帝的耳目。”
不?仅仅是要混淆皇帝的耳目,纪凌越也要提防。
其实在出京的时候,他的人和纪丞相的人分成了两路,早已经抵达了幽州。
眼下要看着?纪凌越与乌桓人的往来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他们在路上耽误,不?过就是吸引视线而已。
皇帝的人何尝不?是呢?明面上跟着?他们走了一批,另外?一批也在暗中前往,不?过,都被他派出去的人解决干净了。
这?些事情,温祈砚没有同纪绾沅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