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趴在窗台上的纪绾沅瞬间竖起耳朵。
怎麽感觉这个?脚步声,那麽熟悉,就好像是温祈砚?
她佝着?身子往外看去,见到了贺循的脸。
说不上来是有?什麽期待落空,反正心里?就是空落落的,以至于?情绪摆到了脸上,对?面的贺循见状,“纪小姐想要见谁?”
这个?男人的口吻怎麽也怪怪的?
是不是因为她有?些许思念前些时日给她写信笺的狗男人。
所以觉得贺循走路时发出的脚步声像他,就连这说话的语调也很像他啊?
纪绾沅百无聊赖盯着?贺循的脸看了许久,不是他。
她收回?目光,“你怎麽来了?”
“见到我,纪大小姐似乎不太高兴。”贺循又问了。
纪绾沅依旧觉得他的口吻怪怪的,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坐下之後,纪绾沅让喜儿给他倒了一盏茶,方才问道,“你来做什麽?”
贺循表明来意?,拿出笔墨纸砚。
纪绾沅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想到纪凌越对?她的囚禁,直接撂挑子,“我不想写。”
本以为贺循会劝她,没想到,他拿起狼毫笔,然後看着?她道,“纪大小姐口述,我来写就是了。”
纪绾沅看着?他拿笔执笔的动作,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对?劲,诡异的透着?微微的熟悉。
她是不是疯了,怎麽觉得今日的贺循,那麽像温祈砚。
虽然她不喜欢温祈砚很久了,但不喜欢的时月,根本敌不过喜欢温祈砚的年月。
她喜欢温祈砚的那几年,一直追逐他,看着?他,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甚至模仿过。
她偷偷看过很多次温祈砚动笔写字的样子,眼前的贺循,跟他的言行举止,简直一模一样。
真?的是巧合吗?
纪绾沅的目光盯着?他,看到贺循动笔了,她凑过去一看,见到男人落笔写下的两个?字,瞳孔骤缩。
这这这这………这不是…?!
她眼里?的震惊都没有?散去,执着?狼毫笔的手却在瞬间将写下的字给一笔涂污了。
“许久不曾动笔,只?先写了几个?字看看。”他把宣纸抽到旁边,看向她,“请大小姐口述吧。”
纪绾沅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上他幽深沉暗的眸子,“……”
居然真?的是……
“大小姐在看什麽?”
他擡笔在她眼前晃了晃,纪绾沅想到这是在什麽地方,连忙回?神?。
“你写的字迹真?丑。”她别过脸,与此同时,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窥见女郎口是心非别过去的侧脸,男人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纪绾沅顿了一会之後,便?开始口述,说她的近况。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开始抱怨,口吻之间也带着?若有?似无的撒娇意?味。
狼毫笔落在宣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男人边写边时不时嗯一声。
喜儿在旁边研墨,看着?两人的一说一写的默契配合,莫名觉得很和谐。
纪大小姐怎麽似乎对?她这个?赘婿,没有?传闻当中那麽抗拒?
是因为他在为她写家书传回?京城吗?
纪绾沅罕见地说了很多话,整整记录满了两篇宣纸。
喜儿把宣纸给收好,扯下笔墨纸砚,趁着?没人的空隙,纪绾沅低声嘀咕,“你怎麽来了?”
男人正在净手,修长如玉的骨节淌着?水珠。
纪绾沅却无端想到,他的手指在她,胸。脯之上做的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不想我来?”男人声音压得很低,钻到耳朵里?,令人倍感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