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哭了。
但她?也知?道,此刻爹爹娘亲不在她?的身边,她?也是快要当娘的人了,绝不能这样软弱。
既然男人靠不住,她?会靠自己。
冷静几息,她?收拾好心绪,掀开?帘子重新看向赶马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男人的背影宽阔得有些像某个可恶的男人。
会是他?吗?
他?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僞装成贺循来探望她??
“温祈砚?”纪绾沅故意这样叫了一声。
可赶马的随从毫无反应,她?盯着他?的背影,发觉细看?之?下?,还?是不太一样的,这个随从的身躯更强壮一些。
饶是如此,纪绾沅依然不死心。
她?小心翼翼往外挪动,歪着脑袋打量男人的侧脸。
想要看?看?,有没有易容的可能性?
毕竟那个狗男人会易容,很有可能出其不意。
可天色太暗,凭借微弱的烛火,她?根本就?看?不出什麽破绽。
眼前的随从相貌虽然也算出挑吧,但跟温祈砚那个狗男人的好颜色,根本就?不能比。
他?不是他?。
对方发觉了她?的视线,微微转脸看?过来,“大小姐有何吩咐?”依旧是一板一眼的问话。
这人跟着纪凌越许久了,她?经常能够见到他?,既然是哥哥的心腹人,温祈砚不至于渗透到如此地步,更何况他?声音粗犷,哪里像温祈砚了?
那狗男人说话低沉磁和,每次都能烧挠到她?的耳朵。
纪绾沅心里的怀疑弱了好几分,一时没有说话。
良久之?後,她?方才问,“喜儿呢?”
“哥哥一直让她?伺候我,为什麽这次只派了你?护送我转移阵地?”
“属下?一人足矣。”男人话语寥寥,好似怕她?探话。
被堵了话的纪绾沅,“……”
“你?…你?是男人,怎麽能伺候好我?”
她?看?着对方的侧脸,眼神微眯,卷翘的睫毛随之?动作,翘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小狐狸。
“小姐放心,到了落脚处,自然有人贴身伺候您。”
原来是这样。
但纪绾沅依然不满意,“你?还?没回答我,喜儿去哪里了?”
她?想问的并非是喜儿,赶马的人很清楚,沉默一会,回答道,“大公?子害怕有人劫马车,兵分两路,护送大小姐离开?。”
兵分两路?
那就?意味着喜儿带着“她?”走?明面上的路了?
除此之?外,只派了一个心腹人护送她?离开?。
是害怕温祈砚吗?
“哥哥到底是想要引蛇出洞,还?是真的要护送我离开??”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搜捕温祈砚,但都没有什麽动静,温祈砚上次假扮贺循来找她?,都不曾被哥哥知?晓。
所以哥哥还?是想利用她?,逼出温祈砚的行踪?
兵分两路,另一路大张旗鼓?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很不错,但…真的能够奏效吗?哥哥如此施展招数,温祈砚到底能不能看?穿啊?
纪绾沅心事重重,不知?道要问什麽。
眼前这随从又道,“外头寒气重,小姐您还?是回马车吧。”
纪绾沅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比如纪凌越还?在不在幽州?贺循的下?落等?等?,可他?都不愿意回答。
纪绾沅只能回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