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把?温祈砚捆起来,让他跪在她的面?前?,她也要居高?临下看着他,让他尝尝,她往日里被他欺负的滋味。
卿如表姐又说?,温祈砚是什麽人?她怎麽可能捆得住他?
纪绾沅愁眉苦脸思忖道,如果捆不住的话,那就?让她身边的人打造一间密室,把?他给关起来,关久了,他就?老实了。
没想到,这?一番话,居然也传到了温祈砚的耳朵里。
也是,他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听不到?
还有啊,京城当中的那些?人,最喜欢留意高?门世家的秘辛事情了。
“怎麽样?我不关你,你把?我关起来就?好。”他还笑,说?他会很听话的。
纪绾沅:“……”
“你丶你这?人怎麽这?样!”明明在说?着正事,他却一直。插科打诨。
温祈砚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另外一件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是你一直不肯说?。”每次和温祈砚说?话,几乎都快要被他给绕晕了。
“你快说?吧。”她还记得温祈砚方才说?的是两件事情。
“林家的事情。”
纪绾沅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了,对,温青菱让人送过来的安神药。
“你看了吗?那个药有没有问题。”
“我已经命人看了,安神药本身没有问题。”
“什麽叫安神药本身没有问题?”倘若这?安神药没有问题的话,那是什麽有问题?难道是装药包药的罐子有问题吗?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是融合药。”
纪绾沅愣住了,“融合药?”
“安神药只是其中一味药而已,要令你心力衰竭,还要其馀的几味药。”
这?样的把?戏,林念曦自?以为缜密,实际上早就?是他玩剩的了。
跟刑部那些?复杂的案子比,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那剩下的几味药在哪里?”纪绾沅又坐了起来,眼看着她不睡了。
温祈砚揽着她,她却嫌弃说?他的腹肌太?。硬。了,膈到她的後背。
闻言,他耐着性子,给她塞了柔软的锦被在中间,让她靠得更舒坦一些?。
靠得舒服了,她立马又催促,让他快些?将林念曦玩弄的把?戏,剩下的几味药告诉她。
“我没有猜错的话,剩下的药,在你婢女的身上,还有我母亲的身上。”
他把?温父送来的第二封信笺拿给纪绾沅看,她看完之後,他指了指平安符。
纪绾沅视线顿住,“……”
在话本里,也勉强算是她的上辈子吧,在她待産期间,接触最多的人,的确是温夫人和她的婢女。
可温夫人分明也想要这?个孩子,怎麽会?
且不说?温夫人,就?说?伺候她的那些?人,都是自?幼就?跟着她的人,有些?还是母亲的心腹。
她从来没有亏待过这?些?人,她也相?信,这?些?人绝对不可能出卖她的!
看出她的顾虑,温祈砚道,“母亲和你身边的人都不知内情,自?以为是普通的香料和药。”
谁知道竟然同她所?用?的安神药産生了心力衰竭的作?用?。
药力一点点渗透进去,才导致她最终难産血崩而死。
林念曦的确谨慎,纪绾沅死後,一定是害怕事情败露,她才让林夫人上门,早早让温家人把?纪绾沅下葬,让一切证据消失。
“这?个女人真是恶毒!”纪绾沅反应过来之後,忍不住恼怒。
她也没有得罪过她,就?因为喜欢温祈砚,所?以一直对她下杀手,害死了她不算,还对她的孩子动?手。
思来想去,林念曦远在京城,恨不着,她便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都怪你,都是你惹的债!”
“好好好,都怪我。”温祈砚接下了她的责备,“都是我不好。”
他跟她认错,一直顺着她,就?害怕她心绪起伏过大,动?了胎气。
郎中说?过,妇人到了最後一个月,那就?是瓷娃娃,一定要好生养着,万万不能够受到丝毫的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