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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空虚真相（第1页）

空虚空洞的眸子之中露出一丝愤怒之色，但这一点愤怒迅速冷却下来。

身后一袭白衣的李承仙和狐神都已经在那里站定，一边的玻璃上斜斜靠着叶影，四个半神在场，他只要动一动，就会变成灰烬。

空虚环视周围，沉声道：“你应该会知道我怎么选择。”

陈渊拍了拍手掌：“这并不丢人，生命永远会选择能够让自己生存的方向，这毋庸置疑。”

“跟我们走吧，你应该知道我的权柄到底是什么，所以别想着逃跑，没有作用的。”陈渊转身向着研究所走去：“不论是你还是我，时间都不多了，只可惜你还被终焉蒙在鼓里。”

空虚没有说话，跟上陈渊的步伐。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一点也看不出被俘辱的样子，平静的道：“我加入命运，不过是回报他的知遇之恩罢了，至于现在，我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陈渊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你以为他是救了你，不过是发现了你的天赋罢了，若是真的打算培养你，又岂会把你变成一个杀戮机器？”

空虚空洞的眸子之中没有变化：“杀戮机器？”

“你以为是谁夺走了你的感情？是谁毁灭了你的情绪，让你永远这样平静，又是谁抹掉了你的过去，让你成为工具？那个时候终焉就已经是半神，要控制你的意识，实在是太轻松了一些。”陈渊淡淡的道：“更何况是那个时候的你。”

空虚的声音微微上扬，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感情极度淡薄，此刻的情绪波动体现着他的内心极度不平静。

“你知道什么！”

“我是全知的半神，只要我愿意，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陈渊道：“包括你的一切，和终焉的一切。”

空虚道：“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现在可已经没有了和我谈条件的权利，你知道的东西在我这里不值一提，终焉的每一张底牌我都知道，就算是你竹筒倒豆子，对于我来讲也没有半点意义。”陈渊平静的道。

空虚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但他没有说话，而是二话不说摘下了手上的手套。

“你能够使用它。”他凝视着陈渊的眼睛：“告诉我，扭曲之手就是你的。”

陈渊转过身，轻笑道：“你不会想知道，若是你知道了，这扭曲之手我反而不会拿。”

“因为你会对着终焉，挥下叛逆的利刃，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的话，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空虚一颤：“为什么！”

陈渊悠然道：“因为一切都是必然，就算是我不告诉你你会背叛，你也会通过别的方法得到真相，最终的结果并不会改变，区别不过是过程的改变罢了。”

“你真的以为你没有过去？是终焉捡来的孤儿？”

空虚低吼：“告诉我！”

陈渊笑了笑，精神力在他的指尖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汇聚，隐隐化作一抹通透的灵光。

这和信标的构成方式极为类似，都是用精神力包含信息的做法，之中做法实际上就像是玄幻小说之中的灌顶，但本质完全不同，灌输的不是力量而是信息。

陈渊直接通过全知异能，将终焉的记忆灌输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庞大的信息涌入，一些记忆片段在空虚的脑海之中回放。

……

“呵呵，还真是优秀的天赋，这小子居然觉醒了衰竭的能力。”和约西亚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传来，只是听起来更加年轻。

他发现自己的视角开始不由自主的移动起来，显然，这是终焉的记忆。

终焉缓缓开口：“衰竭吗……有意思，他注定成为一个杀手，世界最强大的杀手。”

约西亚怪笑道：“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不觉得你会放弃这种好苗子，尤其是这小子还只有十三岁。”

“新世界的开辟，正需要这种人，从死亡之中爬出来，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仇恨。”终焉冷笑道：“只有这样，才能够推翻这个丑陋的世界，建立新的秩序。”

“他是好用的工具，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他指了指空虚的倒在地上的身躯，那小男孩的手脚都不合常理的扭曲着，显然是被人残忍的打断了双手双脚。

但是小男孩并没有放弃，即便他已经到了濒死的地步，也没有就这样停下爬动的步伐，一点一点向着路边爬去。

他目光之中已经没有了焦距，只是凭借着生的本能来行进。

终焉略微有些感慨的道：“在地上匍匐的野狗，也想要求得生存，所以只要给他们哪怕一丁点的希望，他们也会不惜代价的趋之若鹜，并且认你为主。”

他伸出手掌，轻轻帮小男孩接上了骨头，小男孩吃痛之下，最后一口气也维持不住，晕死了过去。

若是平时，小男孩这样休克，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的死去，不过有约西亚在这里，他自然不会就这么去死。

约西亚从怀中掏出一支药剂，就要打进小男孩体内，终焉却是拦住了他。

“用这支药剂，你不会觉得太浪费这么好的材料了吗？”他露出了一丝笑意：“你的情感剥离实验不是正好还没有实验对象么？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材料？”

约西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你打算怎么做。”

终焉笑了笑：“那自然是抹掉他的感情，祛除他的恐惧，让他成为我手中的利刃，最好就连记忆也一起截断，这样才是最好。”

约西亚摸了摸下巴：“呵呵，真是有意思，很久没有这么合适的实验材料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打造出一个合适的工具来。”

终焉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去帮他善后，这小家伙的父母，可还在在费尽心思找他，真是可笑。”

“别弄的太血腥，我急着回去实验，惹上麻烦可不太好。”

“放心，我不过是和他们玩一个小游戏，看看他们对他们的儿子到底有多热爱，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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