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细细一道的深红血液瞬间宛如被掘开的泉眼一般涌动起来,液体很快就盈满了手心开始往手掌的边缘滴落。
“季平之的遗物在哪里?”
那林启年也是硬气,就算被贯穿了掌心也愣是一声都没吭,反而是在听到季岚的问话后咧嘴笑了起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能见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
全然不顾自己的处境,林启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季岚。
“季平之的种。”
随后又转而看向了祝云宵。
“祝潇的种。”
然后他乐了起来。
“那这两灾星四舍五入可又算是凑在一块了。”
季岚把那物件拔了出来。
因为那锯齿般边缘的存在,在那物件被拔出的时候勾带了几条连缀成线的血丝与肉条。
随后季岚又朝着林启年手中央的伤口处将它插了回去。
“季平之的遗物在哪里?”
饶是林启年精神上可以压制住自己的痛苦不让自己服软,可他的身体却开始因为最原始地生理反应机制开始流汗。
“遗物?”他咬着牙挑衅地说,“你是说装着那些破工具的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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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物?”林启年夫人回忆了一下,给出了这个结论,“因为最后的现场并不是我们收拾的,所以我没什么印象。”
蒲千阳与曾铎对视一眼,然后由曾铎问道:“那么是谁收拾的呢?”
“这事儿知道了对你们没有好处。”林启年夫人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地说,“如果礼雅堂想在香城重振旗鼓,那么知道这些不仅对你们没有助益,而且只会带来隐患。”
蒲千阳说:“感谢您的坦诚。但事实对一些人很重要。”
等到林启年夫人看向自己后,他又强调一句。“远比一些身外之物重要。”
林启年夫人其实早就看出来,虽然曾铎是这里名义上的主人,但至少在当前的谈话中,把控着局面整体走向的是这一个没有任何香城口音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洞察与判断超出她的预料。
而且相当有风格。
不知道如果这样的人如果能早二十年出生在这里,香城又会是什么模样。
可是她又一想,那个祝潇也不是香城本地人。
要是当真让两个外乡人影响了香城的局势,那包括吴芸在内的自己这些坐地户还真够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