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濂感觉到她的颤抖,便不着痕迹地揽住她,安抚地捏住她的指骨。
顾希言脸红耳赤的,压抑下心间的浮动。
此时四少奶奶正慢悠悠地自湖边走过,她身后跟着两个管家娘子,说着府中琐碎事,边说边笑的。
而此时此刻,顾希言被陆承濂胳膊肘禁锢住,后背无可避免地贴上男人紧实的胸膛。
这是她不止一次感受过的,那胸膛紧实饱满,宽宽阔阔的,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年轻健康的男人,充满贲发的力道——
顾希言死死咬住下唇,试图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可没办法,两个人贴得太近了,衣料窸窣间,所有感知都变得异常敏锐,而过于紧绷的心思也让这一切在羞耻中无限放大。
远处四少奶奶的说笑声,让她的心高高吊起。
偏生这时候,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腰上。
那双手温润干燥,似乎带着些许薄茧,就那么揉着自己的腰。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腰有多细,可这会儿,在男人宽厚大手的丈量下,她知道自己不盈一握。
人是很奇怪的,她渴望着那和女子截然不同的力道,渴望着被占有,渴望着畅快淋漓。
她渴望到了身子紧绷,颤抖。
就在她几乎崩溃的时候,终于,四少奶奶一行人走远了。
可顾希言并没有松口气,她反而越发煎熬,只能无助地将身子靠在男人身上,汲取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就在恍惚迷离中,男人自后方将她抱起,低首绕过葡萄架,往那竹林中去。
当竹叶轻盈地擦过顾希言面庞时,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连忙便要推拒挣扎:“你做什么,你——”
可就在这时,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下来,吻得她喘不过气。
她被吻得两脚酥软,浑身无力,几乎半挂在他身上。
初夏的风带来草木的清香,顾希言睁大眼睛,在朦胧水光中看着不远处的湖,湖边的芦苇在轻轻地荡,荡得她的心酥酥软软的。
她便越发偎依在男人怀中,将脸偎着他强健的臂膀,喃喃地道:“我得去山里了。”
抄经,为死去的陆承渊抄经。
身后的男人似乎顿了顿,之后才低首,薄唇贴着她的脖颈,顿住。
顾希言心头一紧。
之后骤然间,男人深深一吮。
这一下又重又急,顾希言魂都要被吸出来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几乎逸出的呻吟强压下去
陆承濂垂眸,端量着怀中女子,她眼尾洇开秾丽的胭脂色,两片薄软的唇瓣微微张合,气息间尽是压抑难耐的渴望。
他捧住她发烫的脸颊,嗓音低哑得厉害:“你也喜欢我这般亲你,是不是?”
顾希言无从辩驳,她羞耻地“嗯”了声。
陆承濂便缓慢地拢紧了臂膀,将她整个搂在怀中:“刚才在老太太房中,我就想这样。”
顾希言茫茫然地靠着他,却想起自己要问的,关于他娶亲的。
只是这会儿气氛太过和融,以至于她不舍得提出这么煞风景的问题。
况且如果他要议亲,那她便只能立即斩断这情丝。
她踌躇着。
这时,却听陆承濂道:“你想说什么?”
顾希言有些意外于他的敏锐,不过到底开口道:“有一件事,你得说清楚。”
陆承濂:“嗯,你说。”
顾希言硬着头皮道:“你的亲事要定下来了?”
陆承濂:“听谁说的?”
顾希言:“多少听说些风言风语,谁记得从哪儿吹来的。”
陆承濂沉吟了下,道:“不会,我的婚事不急,还早。”
顾希言这才松了口气:“我可说好了,等什么时候你打算定亲了,或者要相看谁家,就和我说,我们早早断了。”
陆承濂黑眸凝着她:“这会儿便想着以后怎么断?”
顾希言别开脸,不愿看他:“先把话说清楚……总好过日后难堪。”
陆承濂沉默了一会,才道:“有你在这里,我一时半刻也没心思议亲。”
这话固然好听,可顾希言却问道:“……你意思是我耽误你议亲了,那我们现在就断?”
陆承濂听这个,神情顿了顿,不悦,之后一口咬住她的颈子:“断断断,你提着裙子时不时想着跑?贼船都上了你以为你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