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放弃了贺这个姓。
贺阑峥无意去渲染这对自己来说仿若重构的挣扎。
重要如果有优先级,在那一刻,贺允最重要。
“嗯。”青年出闷闷的声音,让贺阑峥久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他长叹一口气:
“我不应该屏蔽你,”
“不应该把你扔在外面,”
“但我最不应该对你有出寻常的情谊。贺允,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懊恼不止一次,给了自己很多时间去理智,去衡量,但没用。”
“我担心你把我当成一个变态。又或者这种感情会恶心到你。”
贺阑峥的语气有些颤栗。
“我说这个,会不会吓到你?”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决定要说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再犹豫。
“确实吓到我了——”贺允偏过头,在男人下颌边轻轻咬了一口,温热的唇齿划过,惹得对方一阵紧绷。
“这是突然吓我的利息。”
咬痕又落在脖颈上,“这是屏蔽我信息的利息。”
“这是你让我伤心的利息。”
“这是你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追我的利息。”
“这是你凶我的利息。”
……
贺阑峥气喘吁吁抱着肆意妄为留下吻痕的人。
他不清楚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只能一味的顺应贺允每一次的冒犯和侵习。
贺允的声音最后停在耳边,“上来就追车?你是不是经常追着别人的车?”
“我没有喜欢过其他任何人。”
“鬼才信。”贺允系好他领间的扣子,抬眸望着,“你现在这副样子出去,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风流浪子。”
“情话说的一套一套,一看就经验十足。”
贺阑峥没有被绕进去,反问,“你呢?”
“是不是被很多人追过车。”
贺允喉间溢出哼笑,“不愧是贺总,喝了这么多酒,脑子还转的这么快?”
他从车里取出个塑料药瓶,倒了两粒奶黄色的药片递到贺阑峥嘴边,“敢不敢吃?”
后者没有犹豫咬住他的掌心将药片吞进口中,咽了下去。
“你胆子真大,就不怕是毒药阿?”
贺阑峥仰着微红的眼角,落下的丝看上去有几分性感,“不怕。”
贺允轻笑,凑上去追问,“那要是催-青的药呢?”
贺阑峥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一时间愣住。
他盯着贺允狡黠的眸子,知道青年又是在使坏,用沉哑的声音询问,“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
贺阑峥喉结滚了滚,“我刚刚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