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红尘收回目光,看向仍在昏睡的周燃,以及正低头替他擦拭衣襟的关雪宁。
红雾虽散,杀意未褪。
关雪宁似是浑然不觉般,只是仔细擦净周燃颈侧的污渍,替他拢好衣衫。
最后,他静静看了周燃片刻,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寝卧。
见此情形,红尘心头一紧,身影瞬动,掠至房内。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关雪宁将周燃安置在软榻后,竟好整以暇地盘腿坐下,胳膊肘支在膝上,以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眼神,如同猫戏弄掌中的鼠。
“红尘——”
关雪宁尾音拖长,带着玩味,“我很好奇,你与嬴子墨……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红尘目光落向关雪宁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缠绕着周燃散落的丝。
这让他胸口直堵,心里很不是滋味,抿唇道:“主人,我绝不会背叛您。”
“不会?”关雪宁低笑出声,讥讽道,“你背叛我的次数还少么?”
闻听此言,红尘神情中闪过一丝痛苦。
见此,关雪宁不禁冷笑出声,眼中满是厌恶:“……其实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出一些。
无非就是嬴子墨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你监视我、给他当狗使唤!”
他忽地瞥向昏睡的周燃,脸上笑容陡然阴冷,字字咬牙:
“嬴子墨这贱畜……既要借我的手对付张氏,又半点好处不肯给,真当我是他养的狗?”
话音未落,杀意骤起!
红尘见他起杀心,刚要有所动作阻止,关雪宁已然出手,整个人如鬼魅般掠至他眼前。
紧接着,关雪宁五指如铁钳般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
“呃……主人……不要……”
红尘的话语艰难地从唇齿间溢出,他几乎要被关雪宁掐断喉咙。
不一会儿,红尘额角青筋暴突,双眼充血,几乎窒息。
就在他意识即将涣散时,关雪宁忽然松手。
红尘重重摔落在地,未及喘息,只听“喀嚓”数声脆响!
四肢关节被关雪宁尽数卸脱!
惨叫声被压在喉间,被卸了关节的红尘立刻瘫软如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因为剧痛,冷汗顷刻浸透他的衣衫,额头不断渗出汗珠,砸在地上,出细微的声响。
看到他这副模样,关雪宁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癫狂骇然。
关雪宁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冷如寒冰: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魂登极乐’的高狼狈模样么?今日,我便成全你。”
闻言,红尘瞳孔骤缩,惊恐不已地看着眼前的关雪宁,声音颤抖:“你这是要做什么……主人……”
“做什么?”关雪宁轻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自然是与周燃……好好快活一番。”
听到这话,红尘当即急红了眼,咬牙道:“关雪宁……你……你绝不能碰周燃!”
“我为何碰不得周燃?”
关雪宁皱眉,语气傲慢至极,
“嬴子墨想借我之手对付张氏,总得让他出点血吧……他的神谕者长得很合我胃口,所以,我今日便要尝尝其滋味如何!”
说罢,关雪宁立刻将红尘一脚踹翻在地,咬牙道,“好好看着吧,你不是很喜欢看我吗?今晚,我就让你看个够!”
“关雪宁——!”
红尘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崩溃嘶吼,
“你若敢动他……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呵!”
关雪宁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榻上昏睡的周燃,袍角翻飞,语带讥嘲: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红尘,你且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如何与别人亲密快活!”
他来到周燃身边,伸出手去,轻轻解开对方身上的贴身白色汗衫。
红尘看到这一幕,气得直咬牙,涕泪横流,整个人如同厉鬼一般,凄厉而悲惨。
“关雪宁——!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给我住手,你只能是我的,我的……主人,求你,不要……”
可他四肢尽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别的男子……
“呜呜呜……关雪宁,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