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葵倒吸一口凉气。
地下药库,那是蝶屋的禁地,连她都没有完全的权限!
苏尘接住钥匙,在手里掂了掂:“这么大方?不怕我把你家底搬空?”
“你若是能把那些死物变成救命的药,搬空了我也认。”
蝴蝶忍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正在进行康复训练的队员们,眼神有些恍惚,“苏尘,如果这种药能早出现三年……不,哪怕是一年……”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种突如其来的脆弱,像是一根刺,扎破了她完美的伪装。
“世上没有如果,忍小姐。”
苏尘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我们能做的,只有不让悲剧在明天重演。”
蝴蝶忍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重新变得完美无缺。
“说得对。今晚我想吃红豆萩饼,既然拿了我的钥匙,苏尘先生不介意兼职一下厨师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紫色的羽织在风中猎猎作响。
……
深夜,月上中天。
苏尘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红豆萩饼,穿过寂静的长廊。
系统的奖励让他听力大增,即便是隔着几道门,他也能听到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当他走到蝴蝶忍的房门前时,脚步猛地顿住。
没有灯光。
但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声。
“姐姐……”
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委屈和迷茫。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那个鬼……童磨……我一定会杀了他……”
“哪怕……把我自己变成毒药……我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透过门缝,借着清冷的月光,苏尘看到了一幕令人心碎的画面。
那个白天里永远微笑着、毒舌着、仿佛无坚不摧的虫柱,此刻正跪在榻榻米上。
在她面前,摆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长披肩,笑容温柔得如同春日的阳光——前任花柱,蝴蝶香奈惠。
蝴蝶忍蜷缩着身体,额头死死抵着地板,双手抓着自己的羽织,指节白。
“我的身体太小了……砍不断鬼的脖子……”
“但我可以……我可以让自己充满毒素……”
“只要他吃掉我……只要他吃掉我……”
门外的苏尘,瞳孔微微收缩。
这就是蝴蝶忍的计划。
摄入高浓度的紫藤花毒素,将自己变成一颗针对上弦之二的人体炸弹。用自己的生命,为香奈乎创造斩杀童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