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霄?”关彦拍拍楚磷的手臂示意他先松开,然后招手:“一起去吃饭啊。”
&esp;&esp;方霄果断转身,缺心眼才去。
&esp;&esp;“没素质。”楚磷说:“不来不能说一声吗?”
&esp;&esp;关彦露出得逞的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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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这间病房的整整三天里,路席闻平均两个小时就要给裴雾一次信息素。
&esp;&esp;哪怕裴雾强调“不用了”“够了”,路席闻也是没听到。
&esp;&esp;裴雾从一开始的抗争到无奈妥协,最后实在没了办法,而信息素的疯狂涌入,包括路席闻的“不温柔”,导致顶级传递出的“霸权”信息,终于跟裴雾体内的某一环紧紧扣住,引发了一个众人都没预料到的后果——
&esp;&esp;臣服期。
&esp;&esp;顾名思义,oga对alpha的绝对臣服,这个时候alpha的命令就是一切,而oga的心理防线同样薄弱,他们时时刻刻需要alpha的陪伴,alpha稍微一点不耐烦,都有可能引起他们悲伤或者抑郁。
&esp;&esp;很多没品的alpha就喜欢用那可怜巴巴的信息素,强硬将oga刺激到臣服,再欣赏对方委屈求爱的样子。
&esp;&esp;关彦起初非常担心。
&esp;&esp;他们隔着单面可透视玻璃,想看又担心冒犯隐私,不看又害怕路席闻暴露alpha劣根性,思前想后,关彦吩咐一旁的医护人员:“开!”
&esp;&esp;可视打开,预料中的场景根本没发生,反而看到裴雾坐在床上,狠狠拍了路席闻的肩膀两下,“辣的辣的!你听不懂吗?!”
&esp;&esp;路席闻缩着脖子等他打完,然后坚定摇头。
&esp;&esp;关彦:“……”
&esp;&esp;哦,文献可能需要更新了,臣服期也有alpha向oga臣服的可能性。
&esp;&esp;关彦都不忍看兄弟的惨样,而是拨通了房间内的电话。
&esp;&esp;“喂!”
&esp;&esp;“喂……”关彦小心翼翼,“你还好吗?”
&esp;&esp;裴雾:“我想吃点烧烤。”
&esp;&esp;“这个时段腺体很容易发炎,忌讳辛辣刺激。”
&esp;&esp;裴雾“哐”挂了电话。
&esp;&esp;关彦二话不说下楼就去对面买了。
&esp;&esp;几串烧烤送入房间,裴雾的脸色顿时转晴。
&esp;&esp;而他对路席闻的依赖还是很明显的,从床边到门口一段路,一直牵着alpha。
&esp;&esp;路席闻赤脚踩在地上,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似乎满意了,也不阻拦裴雾吃烧烤了。
&esp;&esp;有顶级的信息素做保障,没那么容易发炎,裴雾心满意足吃完,漱了漱口,就上床休息。
&esp;&esp;被子盖住头,没几分钟,他伸出头,然后抬手想跟路席闻要什么,但是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内伤,顿时疼得脸色发白,路席闻大步冲来,一言不发将人扶进怀里。
&esp;&esp;裴雾之前不好意思说,此刻抱紧路席闻,怎么都不撒手了。
&esp;&esp;于是两人一起躺床上。
&esp;&esp;裴雾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稳定了。
&esp;&esp;很快,裴雾身上开始出汗,他睡得不安稳,恨不能直接长进路席闻的心脏里。
&esp;&esp;路席闻浅眯了会儿,然后感官在某一刻敲锣打鼓般回归,吓得人五脏收紧,路席闻肩膀剧颤,脑子像是被人一闷棍打散脑花又重新聚拢,他骤然坐起身看向眼前一切时,唯一的想法是: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esp;&esp;下一秒路席闻按住爆疼的前额,不明白体内的信息素怎么暴乱成这样。
&esp;&esp;顾不上别的,路席闻只能先调整,那些画面断断续续的他索性不去想,察觉到右手捏着一人的手,猜到是裴雾,路席闻心头稍有放松。
&esp;&esp;谁料到,有人攀着他的肩膀缓缓凑近。
&esp;&esp;“怎么不睡了?”裴雾的声音含含糊糊。
&esp;&esp;路席闻下意识扭头,看见oga脸部线条漂亮完美,挂着半截月色,雪白的眼皮泛着红,懵懂慵懒。
&esp;&esp;路席闻:“……”
&esp;&esp;不是,一醒来就看到这一幕真的好吗?!
&esp;&esp;“不困了?”裴雾揉揉眼睛强行清醒。
&esp;&esp;“不是。”路席闻制止他的动作,因为长时间没说话声音全变了,很沙哑,“你睡你的。”
&esp;&esp;裴雾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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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裴雾欲言又止。
&esp;&esp;路席闻脸上再度露出那种骄矜自信的笑:“我这几天是不是很麻烦?”
&esp;&esp;“也还好。”裴雾回答,“伤口还痛吗?”
&esp;&esp;“这些?”路席闻随便指着一处:“早就不痛了,顶级很耐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