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烛火照耀在她消瘦的面庞,原来的漆姑珠圆玉润,在李家村时,她这样的长相最为受到青睐。
庄户人家,看中的就是这样圆润的身材,不仅好生养,还有一把子力气,是种地的好手。
回到都城,这里的女子以瘦为美,她因为丰腴的身子常被取笑。
初时不在意,后来听九公主说休渊也喜欢美人纤腰。
她便发狠的瘦下来,那时还想着瘦得太慢,可才嫁给他三个月,她已经是纤细女子一个。
但她也明白,便是纤细了,也不是休渊喜爱的。
嗒嗒嗒,沉稳的脚步声从院子传来起来。
漆姑自嘲,“难道又是哪个姐妹,赶着来看我笑话。”
鸿雁打开门,看见眼前丰神一般的男子,她回头对公主道:“公主,是郎君回来了。”
漆姑穿上鞋子,跑到门边,见果然是司马修远,面上止不住的欣喜,“你,你怎么回来了?”
司马休渊进了屋子,“我为何不能回来。”
鸿雁和鸿鹄退出屋子,漆姑忙上前问他:“可用了夕食,我让他们给你准备晚膳?”
“不必,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这几日我怕要住在宫中了,你没事不要出府惹事,知道吗。”
漆姑内心苦涩,她跟在他身后,追逐了三年,和他成婚三个月,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冷淡。
可是她不敢问,她心中是知道答案的,见女子沉默,司马休渊问:“怎么了?”
漆姑抬头,嘟着嘴,“没什么,我知道了,我哪里也不去。”其实,自嫁给他后,除了入宫,她已经很少外出。
只是,就算她不出门,那些人也要上门来羞辱她一翻。
漆姑盯着这俊美无双的脸,看着这张脸,心里的那股气又散了。
她张口想问:你真的要娶高如玉么。
但又想九妹妹一定是骗她的!
“欲言又止的,你要说什么?”
漆姑看向他幽深的眼神,突然之间什么都无法问,她双手紧抱他劲瘦的腰,头靠在他的怀里:“休渊,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司马休渊低头,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漆姑脸微微发热,心跳得有些快,便是这样的时候,那张俊逸的脸,也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以为休渊这样的人不重欲,可是成婚当晚,她与他坦诚相待时,却发现自己并不真正了解自己的夫婿。
他看着清瘦,衣裳退却后,一身劲廋有力的肌肉看得她脸红耳热。
当他欺身上前,那双凌冽的眼神沾染上情欲,让她乱了章法。
“公主,慌什么。”说完,她感到身下一庝,紧实的腰碰到她绵软的地方。
她扶着他的肩膀,上面凸起的骨头,搁得他的手疼,身上的人还在不停挞伐,极致时,她忍不住叫喊了出来。
那人看着她失控,是她看错了吗,他竟像是在享受这样的时刻!
平日冷峻的人,眼神充斥着浓郁的黑雾,天上高悬的冷月,被这不清不楚的雾气笼罩,与他白日圣洁光辉的模样,判若两人。
身·下他又开始欺身而来,她咬唇,用力的像两节冷玉的他的臂膀,攀上这轮冷月。
想到新婚夜,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郎,嫁给了全天下最好的男子,这个男子对他不是全无一点情意的。
可新婚夜第二日,他恢复成了原先冷淡的人,对她依旧恭敬有加,亲近不足。
但漆姑已经知足,成为在公主府等待夫君归来的望夫石。
今夜,她终于再次等来了夫君,夜色旖旎,房屋内烛火暧昧的摇曳。
褪去衣裳,漆姑周身如同红了的虾子,烟波流转,泛着泪光。
男人回避她炙热的眸光,并未和女子目光交融,也无情投意合的想法,他直入正题。
漆姑是新妇,和夫君亲热不过几次,一时接纳不住,原以为谦和温柔的人,竟然这样有力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痛呼,“轻一些。”声音婉转,引人遐想。
她的夫婿未曾怜惜,反而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泛起,不知停歇。
漆姑实在受不得了,今日的休渊让她有些害怕,像是故意不让她好过一样。
“休渊,我难受。”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上的人,如冷泉一样的眼睛,在热气的蒸腾下,就像暴雨中的月亮,朦胧得那么不真实,她看得呆了。
她忘记了要问他的那个问题,抱着他的肩膀,她和他汗濡湿在一起,她想,就这样吧。
她闭上眼,不去追究他,为何在同房时,从不看她的脸,不亲吻她;也不去问他为何要在她都要准备放弃时,答应母后的赐婚;更不去过问他,他是否真要娶高如玉。
“休渊,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她轻声说完,身·下传来一阵阵战栗,“啊~”
汹涌过后,她闭着眼,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想,只要能和他一直这样就够了。
第二日,是她进宫给母后请安的日子,二人同乘马车进宫。
到了长央宫前,她问:“今晚你还回公主府吗。”
司马休渊道:“我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