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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继承者的出现下（第1页）

你父亲，”菲斯克切着鸡胸肉，“屠夫卢卡。他死前说过什么关于我的话吗？”

马库斯停顿一秒：“他说你是个精明的混蛋，但至少讲规矩。”

“那你觉得我讲规矩吗？”

“讲。”马库斯说，“但你的规矩……是为了让系统更高效，不是为了正义或道德。”

菲斯克点头：“那你的做法呢？跳过武力步骤，用工作和谈判解决问题——那符合规矩吗？”

“不符合框架的字面规矩。”马库斯说，“但符合框架的精神：最小化成本，最大化收益。武力清除的成本包括潜在伤亡、警方关注、后续报复。而吸收的成本只有工资和一点风险，收益却包括人力增加、声誉提升、长期稳定。”

“如果乔伊背叛你呢？”

“那他欠我的就不是货，是人情和债务。”马库斯说，“而债务，比货物更有约束力。货物丢了就没了，债务会增值。”

菲斯克看着他。

这个十七岁少年，坐在价值百万的餐桌前，吃着健康餐，讨论着债务和约束力。

“你知道我为什么关注你吗？”菲斯克问。

“因为我有效率。”

“因为你看到了系统的本质。”菲斯克放下刀叉，“系统不是规则本身，是规则要达成的目标。有些人把规则当圣经，不敢越雷池一步。有些人把规则当障碍，总想破坏。而真正理解系统的人，把规则当工具——必要时可以修改、绕过、甚至暂时违反，只要最终服务于系统目标。”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

“框架是我设计的系统。但我设计的，不一定是最优解。系统需要进化，而进化需要……变异。你的做法，就是一种变异。”

马库斯也站起来：“您不担心变异会破坏系统？”

“变异有两种：有益的和有害的。”菲克斯转身，“有益的要吸收，有害的要清除。你的做法，目前看来有益。所以我要吸收它——把你的方法写进框架的补充条款。”

他按了下桌上的按钮，投影出现：

《框架补充协议：非武力冲突解决指南》

原则：在符合下列条件时，可跳过武力清除步骤：

目标具备可转化为资产的潜力（人力、技能、情报）

吸收成本低于清除成本（包括直接间接成本）

有可靠的控制机制（债务、人情、把柄）

程序：需报备，获批准后执行。

“这是你带来的改变。”菲斯克说，“从今天起，你是东区三个街区的主管。另外，每周来我这里一次，上高级课程。”

“高级课程？”

“我教你系统设计的原理。”菲克斯说，“不只是如何遵守系统，是如何设计系统。”

马库斯的心脏剧烈跳动。

这比他预想的更快，更高。

“为什么是我？”他问。

“因为你有潜力。”菲克斯说，“而且你年轻。我三十四岁，心脏已经开始警告我。系统需要……更持久的操作者。”

这话很隐晦，但马库斯听懂了。

他不是继承人——至少现在不是。

但他是备选方案之一。

是被允许进入实验室，观看主设计师如何工作的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马库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