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妨碍我。”张流玉加快了晒笋片的速度,并想马上离开这里。
“我帮你怎么就成妨碍了。”林长东也学着对方的动作晒起了东西。
“用不着你帮。”
好在笋片没多少,这会儿马上就晒完了,张流玉拍了拍手,拿起菜盆就回屋去。
林长东紧随其后也跟着进了侧屋的厨房,又追着人到厨房后边的水龙头边上蹲下,看对方洗起了青菜。
“今天早饭不错。”林长东冷不丁说。
张流玉有点小意外,但这也不足以让他给对方个好态度,“你没话说可以不说。”
“行,那我问你个事。”林长东说。
“……”
看对方不吭声,林长东又问:“行不行啊,让不让我问啊,千金。”
“要问赶紧问。”张流玉又是不耐烦起来。
“你的手上怎么有个疤。”林长东直白说。
张流玉细细搓洗着菜杆上泥沙,“与你无关。”
林长东把两只手伸进装满水的菜盆里刚刚泡上,就被对方打了一下手臂。
“拿出去。”张流玉呵斥他说。
林长东不听,还变本加厉的将两只手压到了盆底,压在了那些青菜上面。
“林长东!拿出去。”
“我不拿。”
张流玉其实已经有点免疫对方那些无理的言行举止了,但他每次还是得做一下心理建设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把对方打一顿,“你想干什么。”
“你先回答那个与我无关的问题我就拿出去。”
“……”
“快点呀,我想知道得很,我都想一宿了。”
“……”
“你再不告诉我,我还能想一宿,谁让你亮出来给我看见,你总不能赖我眼睛生得好自己看见吧。”
张流玉两手不由得握成拳头,他心里又是深吸了口气,随口编了个:“刀子划的。”
“谁划的。”
“忘记了。”
林长东脑子一转,“你装忘记的吧?”
“?”
“说啊。”
“……”张流玉心里一口火气看着对方,“我自己划的行了吗。”
林长东这下才肯把手从水里拿出来,不过他脸上也没有什么闹事的神色,反而多了更加严肃的探究:“你没事划自己干嘛?”
“想划就划。”张流玉将盆里的水倒掉又打开水龙头,继续洗他的菜。
“我不信。”林长东说,“你让我看看。”
“一边去。”
“快点,我要看。”林长东急说,并上手捉住了对方的手腕就要撸起衣袖。
张流玉连忙护住自己的手臂,“凭什么给你看!放手!”
“我就看!”
“放手!你流氓!”张流玉艰难的护着自己胳膊,死死抓着手臂和衣袖防止对方撸起来。
“看一眼就流氓了,这有什么不能看的……”林长东劲大,终于还是把对方袖子推开了。
张流玉见状,也不护着了,能做的只有假装冷静,“放手。”
“这不是你自己划的吧。”林长东说,他两手攥着对方的小臂,用大拇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那些不平整的走针痕迹。
这疤划在小臂外臂上,歪歪扭扭的一条,从增长的新肉来看可知当初伤得不浅,不过令他没想到是,张流玉看着瘦,手臂的体脂率还挺高,捏起来软绵绵肉乎乎的。
“看够没有!”张流玉服气到已经放弃挣扎了,“要不要把胳膊卸下来给你拿回去研究。”
“这谁给你缝的,缝得像条蜈蚣一样。”
“……”
“不过蜈蚣也还行,以后不要藏着掖着了,又不难看,不过你要是还想藏着,那你不能给其他人看。”
张流玉心想说这种没什么水平的安慰话有必要搞出这一箩筐的大动作来做铺垫吗,他正想嘲讽回去时,发现旁边的门框里已经站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