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东西都放回原处,又急忙忙的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耽误大半分钟才过去开的门。
林长东脸上的紧张不比对方少一点,他板正的站着,像是来打报告一样:“流玉,我回来了。”
“嗯。”张流玉看了他一眼,又转眸去看别处。
“我准时吗?”
“准时了。”
林长东心里痒痒的,这一天半走得,把两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都给推开了,他明明有好多话要说来着,这会儿却难开口得很,“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
“和师父去找师叔了。”
“哦。”
林长东总感觉杵在这里不像个事,他主要是怕师父突然上楼来,便说:“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张流玉一惊,眼里的沮丧来不及隐藏。
林长东不知道自己看没看错,他觉着那是一个挽留的眼神,这弄得他更加挠心挠肺,他摸了摸兜,又说:“我有个东西想给你,你想现在看,还是……晚上再偷偷看。”
这个问题不容多考虑,但张流玉要说出来也是经过了一番斗争,“现在看就行。”
“那我能进去吗。”
张流玉点点头。
林长东漫步进门,张流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掩上了,但没上锁,有意留着一条缝。
二人来到床边上坐下,他们默契的没去提房间里那些新物件,林长东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链子显示出来,就问:“我能给你戴上吗。”
问完这话,林长东才马上想起来应该先问人家喜不喜欢之类的。
“戴…手吗?”张流玉盯着盒子里那银闪闪的链子和上面的两颗珍珠问。
“手和脚都可以。”林长东一开口又后悔了,他怀疑自己把脑子忘在家了,他要是给对方戴脚那也太冒昧失礼了。
张流玉想了想,将右手伸了出来,一本正经说:“戴脚上你就看不见了呀。”
“……”林长东脸热着,短暂的头晕目眩了一下。
林长东把链子拿出来,一边给人系到手上一边说:“这个是澳白,不是普通的淡水珍珠,珠层很容易刮花,等花了你就告诉我,到时候我再给你换新的。”
“嗯。”张流玉坦然接受了,他从今天起要开始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了。
林长东将扣环扣紧又检查了一遍,接着又有些不舍得放下手腕,他假装拨了拨上面的珠子,又顺道一般抚了抚对方的手背,两只手像捧着颗易碎的明珠一样小心爱抚。
“流玉。”
“嗯?”
林长东抬眼看了面前人一眼,又迅速垂下去,不大冷静甚至有点冲动了:“我,我亲你一下好吗。”
张流玉耳边有热风吹过,脑海里呼呼的全是狂浪声,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并用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请求。
林长东捧着对方的手,准备就要在手背上亲下一口时,张流玉却闭眼了。
他犹豫了一下,屏住呼吸,稍稍偏头凑过去,在张流玉脸上如与春风相拂面那样,浅尝辄止的印下轻盈一吻。
三秒钟后,他眼前那颗小痣被藏起来,张流玉睁着有些许疑惑和担忧的眼,纠结问他:“另一边不用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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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大饭桶
“我……”林长东嗓门一哑,“可以吗?”
张流玉很诚恳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埋怨低声说:“你从来……都没有亲过另一边。”
林长东小声的说了个对不起,为了不让对方伤心,他又牵强解释:“我左右不分,忘记了。”
“嗯…”张流玉想都没想就信了。
林长东轻手拨开几缕垂散在张流玉耳前的头发,别到耳背后去,他捻捻对方的耳垂,捻得他耳廓耳垂都泛红,林长东倾身慢近,在张流玉另一边脸蛋上印下了很是绵长的一吻。
两个人默契的保持这个姿态有半分钟,林长东嗅到对方那从皮肤里沁透出来的缓缓淡香,他眼眸下垂,又看到对方清瘦而线条凌厉的颈线漫进领口里,而空荡的领口里尽是坦荡而私密的青涩。
他自觉罪恶滔天的惶急闭上眼,低级的冲动使他喉咙干涩不已,林长东难捱的稍稍挪动唇瓣,越界的在张流玉耳背也亲了一口。
张流玉有些始料不及,当时就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脖子,胸口短暂收紧再阔开,喉咙里嗯哼出一声情不自禁的低低呢声。
一吻结束,张流玉就立马拧过身子避开了身边人的痴迷注视,他用手背碰了碰被亲过的地方,不怎么淡定却又很是正经的说:“要下去了。”
林长东思绪还飘着,他不在状态的点点头:“好,好……”
张流玉揪揪自己的衣服,“你先出去,我再出去……”
“好,好……”林长东还是懵圈圈的,他动作机械而笨拙的站起来,目光呆滞的向前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好,好的。”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后,张流玉用两掌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慢慢倒进床里,四肢发软的蜷缩成一团,他摸摸自己的耳背,心里“咚”的拨响了一根名为爱恋的弦。
林长东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踩空差点摔了一跤,这动静把正在看电视的大伙儿给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撞鬼啦?”梁晖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