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让大家恢复战力才是。
推开门,将人放在角落,一路让狐之助留下痕迹告诉大家可以向这边来。
风早佑洛坐在三日月宗近旁边喘了两口气平稳气息,然后才伸出手与对方接触。
灵力像是萤火虫一样在周围飘着,一点一点的,美丽极了。
它们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就着光点的形态冲向三日月宗近的身体。
温暖的灵力注入三日月宗近体内,风早佑洛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抿唇不知说些什么,白日里为了节省体力而到中伤程度就彻底交给手入室的动作也没了限度。
他像是对自己白日使用过渡的灵力心中没有数,不要钱一样将力量全部送进三日月宗近体内。
这里是战场,他没有保留的机会。
他过来也是为了让这场颓势的战斗胜利。
他要给予刀剑再次作战的力量。
三日月宗近身上的刀剑御守已经碎了,也就是说,这把刀已经死过一次。
而这样的死亡……是由于他的疏忽造成的。
风早佑洛紧紧咬着牙关,将细胞中的每一丝灵力都提取出来。
一个个被高速枪戳出来的洞中重新被血肉填补,而后由皮肤覆盖,一点点地恢复到完美的样子。
等到他处理完毕,其他刀剑付丧神也已经解决了这里的小喽啰们。
大家一起跌跌撞撞地找到这处古朴的无主建筑,在这个破碎的地方获得片刻喘息。
“哈哈哈……非常感谢主公的帮助,我已经恢复如初了呢。”三日月宗近打破了房间内诡异的安静,他笑眯眯地拂过长袖,而后摸了摸身边心思沉重的审神者。
“注意到我们的困境了吗?真是高兴啊。”他的声音温柔而沉静,“请不必自责,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在真正的死亡之前,他们所一直期盼的主公大人真的来到了这里,而且,救下了他的命。
风早佑洛咬着下唇,整个人紧绷着,说不出只言片语。
体内高度输出灵力后的空虚感让他摇摇欲坠,一连几天的高强度输出,今夜本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恢复一下才早早入睡,两个本丸的兼任终究是让稚嫩的他力不从心。
很快,不正常的潮红蔓延上脸颊。
他听不见声音,大脑晕晕,只有灵力继续逸散,持续治疗。
半晌,风早佑洛动作迟钝地抬起头,视线扫过围在自己身边的付丧神们:“……为什么不通告时政?”
今夜的异常还是狐之助例行查询才发现的不对劲,虽然一人一狐都默认母亲的本丸不需要做些什么,但是狐之助仍旧遵守他的命令维持监察状态。
仅仅是一日的时间……他们就将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特别是三日月宗近,这家伙甚至是——
碎刀?
这是个对风早佑洛来说分外陌生的名词。
他从未让自己的刀剑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自家刚起步的时候,他斥巨资买了六个御守,大家出阵轮流用,但也从未真的用到过。
死亡是很痛苦的事情,就算没有经历过,他也明白,他一直在竭尽全力的避免死亡,这种事情对于刀剑来说,碎裂开的感觉……他无法想象。
不论是狐之助还是队长都会关注重伤状态,只要重伤立刻回来就不会碎刀。
所以他从未见过碎裂的御守。
这是头一遭,他如此懊悔又无力。
出现碎刀这种重大失误,想必过段时间他失职所造成的后果就会得到警告文书了。
这并非是战场过于激烈而造成的隧道,而是出于他的疏忽他的任性,他的不管不顾。
时之政府一向对这种事情没有宽裕。
密密麻麻的刺痛比肩膀上的伤口还要疼痛,不断的腐蚀他的心脏,他眼前逐渐模糊,身体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酸软疲惫逐渐铺满整个躯体。
“……主公?”
三日月宗近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将审神者的不对劲和被敌人砍烂的御守联系在一起。
风早佑洛颤抖的手抓住三日月宗近,身上已经是一股不适感,他模糊间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对,但是迟钝的大脑只顾着反应“碎刀”也不叫他。